她的手是在水龙头下,用肥皂,清水,不知冲洗了多少遍后,硬生生磨破皮了。

    这段记忆,包括她下意识攻击人的事,都忘了。

    “怎么了?”秦与辞见他表情深沉,吓了一跳。

    “没什么。”霍钧深很快恢复自然:“你好好休息,昨晚一直做噩梦,应该没睡好。”

    “对了,小望他……”

    “我昨晚派人接到檀宫去了,今早跟小舟,一块去幼儿园了。”霍钧深难得说长句子:“他有问起你,我找理由搪塞过去了,但他不相信。”

    秦与辞:“……”一点也不意外,秦望洲精的很。

    “不过他得知我跟你在一起,就很放心了。”霍钧深说:“甚至叮嘱我不要浪费时间去接他们,司机会把他们接回去的。”

    “……”秦与辞咬牙。

    这小兔崽子,巴不得她被霍钧深拐跑,是吗?

    霍钧深打趣:“你这儿子不愧是亲生的。”

    秦与辞独自生了会闷气,就抵挡不住困意,又睡过去了。

    ……

    霍钧深走出病房门,把刚才的情况,详细的同江沐白说了一遍。

    “对她来说,捅了赵德一刀,这应该是最恐怖的,可她记的很清楚。反而是在洗手间清洗血迹,这段记忆她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