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接触过酒水,现在也是头一次来酒吧,——这种酒吧。

    国内那种,和这里相比,根本不刺激。

    他小口尝了一口,辣的他舌头发麻。

    “嗨!”

    有人坐在他旁边,自来熟的打招呼。

    他错愕了一下,“嗨。”

    “东方人?”

    那人说着,笑容大展开,露出一口白牙。

    微微卷曲的金色头发,浅蓝色的眼眸,西方人特有的硬朗轮廓,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十分年轻,热情。

    “我请你喝一杯。”

    他又要了一杯褐色酒水给厉江亭。

    厉江亭拒绝,“我酒量不好。”

    “放心喝,是好酒,喝醉了,我带你回去。”他伸手就搭过来。

    厉江亭看着自己的肩膀上,多出了一只胳膊,觉得很不自在。

    “那个……我真的不喝,谢谢你的慷慨。”他说着,挣开自己的肩膀。

    这人啧了一声,眼神里带出了点儿不屑,“你不是吧?来这里,还放不开?”

    他端起酒杯,“我陪你喝,这样行不行?”

    厉江亭是真不喝,但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跟着母亲来的,顿时有点儿为难。

    “喝呀。”

    那人眼看就要灌他,他脸都白了,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挡住了这人的胳膊,“弗格勒斯,他说了不喝,你就别强人所难了。”

    “贝丽格,你在这儿呢,嘿,我就是交个朋友。”他说着,自己把那杯酒水喝了。

    贝丽格把厉江亭的肩膀一揽,几乎把他拉进了怀里,“这是我的人,别招惹。”

    “哎,我这就走。”弗格勒斯立刻举手,做投降状,“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