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顾裴司几乎每一天都会到公司一次,他的失忆症虽然没有痊愈,但几乎不被外人看出端倪,甚至于每天依旧安排下属做事情,依旧调兵遣将。

    下午班结束,顾裴司拿出手机准备联系温雨瓷,问她要不要和自己到哪里去享用烛光晚餐之类,但舅子这时,却看到了几百米外的梁宇。

    顾裴司一点不惧怕他。

    他走到梁宇跟前。

    梁宇气坏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顾裴司?”

    “幸会,终于和你见面了。”担心梁宇算计他,昨天沈浩已经发送了照片过来。

    他知道他是谁。

    “就因为孩子之间一点恩恩怨怨,你到单位举报我,我们是送了一笔钱给徐淑芬,但谁知道徐淑芬做了什么啊?顾裴司,你未免太刻薄了。”

    顾裴司冷笑。

    “和徐淑芬没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顾裴司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顶级智障,“在学校,梁凯时常欺负笑笑,当然是你教的,养不教父之过,不是吗?”

    梁宇恼羞成怒,“你耽误了我大好前程,七年了,这七年里我每一天都矜矜业业,我冲业绩好像天命牛马,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啊。”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对笑笑下手了,保不齐你还暗示让徐淑芬对付我妻子,所以算你自食恶果了。”

    梁宇讶异,“妻子?”

    忽的想起来前段时间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他诙谐的笑了,“原来你说的是那个水性杨……”

    “梁宇,我想你应该不至于想要给开除公职?”

    顾裴司拔高了音调。

    梁宇也看明白了,大概是不能在背后胡说八道了。

    但他其实也不很担心,顾裴司的能力似乎还辐射不到他们局里来。

    看梁宇沉默着,顾裴司回头,“你来找我就是聊这个?”

    “顾裴司,你毁了我前程,我要你付出代价,我要你自食恶果!”梁宇愤愤不平警告完毕,转身离开了。

    晚一点到家,顾裴司看温雨瓷和笑笑他们都回来了,这才坐下来,“笑笑,今天那赖皮蛇可还欺负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