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难为自己呢!你有你的阳关道,悦薇有悦薇的独木桥。你有你的责任,何必执着于过去。”悦薇也有悦薇的天地。“不必再劝,我知柳侧妃是为我好。相思已入骨,万般不由人。”康君梧缓缓的闭上眼睛。有种哀莫大于心死之感。砰,门被从外推开。紫荆还来不及通报,康夫人便提起裙摆,冲了进去。“你要气死我,才甘心吗?我竟然不知道,康家还出了你这么一个情种。你还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吗?啊!康家的基业不要了吗?你的世子之位不要了吗?你想便宜那贱人的孩子吗?殉情。哈!当初你怎么不寻死觅活的跟我闹,说不愿意纳陈媛儿呢?当初,你但凡闹一闹,我也不会逼迫于你。也不会答应陈家,让陈媛儿进门。如今陈媛儿马上进门了,你又闹着要殉情。你让娘怎么活啊!”康夫人声声泣血,哭倒在康君梧腿边。“娘,你别说了!”康君梧睁开猩红的眼睛。“儿啊!你可想过,这京中世家林立,为何人家姑娘偏偏设计你。你爹院中的娇姨娘,田姨娘是怎么来的,你都忘记了吗?这老康家的毛病,左救一个右救一个。有情又处处留情。儿啊!悦薇的娘说的对,你配不上人家姑娘。”康君梧浑身颤抖,缓缓闭上眼睛。心口好像缺了一块。呼呼的北风,从心入肺,四肢百骸冷的吓人。他配不上她。是啊!再也配不上了!康夫人起身,屈膝行礼。“多谢王爷,多谢柳侧妃。今日的恩情,我们康家记下了。”柳眠眠回礼道:“夫人客气了!康世子至情至性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是悦薇福薄。请康世子节哀。原是相思无解,唯有岁月可治愈。”康夫人面露赞赏,柳家嫡女虽然年纪小,人却通透。看着桌子上切开的人参,康夫人再一次行礼:“多谢柳侧妃开解,马车就在外面,今日多有打扰!改日定登门道谢。”“康夫人,请。”康君梧被他娘装上马车,打包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小魏太医。……谢凌渊把海棠她们撵出去。“眠眠,就寝吧!小魏太医说的对,岁岁年年亦年年,珍惜当下,不负时光清浅。眠眠,来为夫给你拆头面。”谢凌渊勾勾手。“你会吗?”柳眠眠心中忐忑。会不会呢?必须会。“会。”一刻钟后…两刻钟后…半个时辰后…谢凌渊打开寝殿的门,满脸挫败:“海棠…你进来一下!”……第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赵府的大门口。“相公,天冷路滑,这个手炉你拿着。”芳芝把手炉放进沈祁的手中。沈祁冷着脸。现在越发确定是柳旺,他跟柳眠眠甚至是谢凌渊说了什么。以至于…谢凌渊对他不假颜色。态度冰冷。芳芝身子还没好,拖着流血的身子。起来伺候沈祁上早朝。看见沈祁冰冷的脸,她险些流下眼泪。冷风一吹,哆哆嗦嗦扬起笑脸道:“相公,快上马车吧!莫要迟到。”马车哒哒哒。一路到达宫门口。到宫门口,沈祁被侍卫拦了下来。“工部郎中沈祁沈大人,请回吧!沈大人的品级,不用上朝听政。”张栋的马车经过,马车上带着张家标识。侍卫马上热情道:“张大人,早。”张栋不惧风雪,撩开马车帘子,只为看看沈祁的衰样儿!“早啊!哎呦!这不是沈郎中吗?沈郎中,您听说了吗?今日午时,菜市场拍卖罪人襄王家眷奴仆。我看沈大人对襄王一家有情有义,可以把他们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