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一个莽夫要献策?
“看来,暂时是在这曹营里立住脚跟了。”躺在柔软的木榻之上后,林川眼底才多了一丝轻松。虽然之前想着混进曹老板阵营,但这个混,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在混进去之后展露才华还要隐藏起来,更是难上加难,难以做到。碰上出来打猎的典韦,更是跟中了彩票一样。压下杂乱的思绪后,才思索起来下一步该怎么办。有了典韦这座山头在外面挡着,也不用他去抛头露面了,只要引导曹军取了徐州,历史就会回到原来的轨迹。曹老板也会迎回天子,确立下北方霸主的根基。只是这么做,貌似要让大耳贼难受了。又要过回到以前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里了。不过想到之前的背刺,对于坑大耳贼,林川的心里可没什么压力。“要怪就怪你有眼无珠,路都是自己选的嘛。”回想这几年的殚竭,始终有些难以平复。不过有一点,如今被大耳贼排挤走也未尝不是好事,跟着大耳贼的,除了关张这两个原始股。其余也不过是外人而已,追随他的赵云就是最好的例子。一生都在为了蜀汉奔波拼命,可到头来也不过落得一个五虎上将的虚名,死了才给追谥个平顺侯。要是还跟着大耳贼,大概率也会如赵云一般。奔波半生,什么也捞不到吧?这么想着,林川的心里面,倒是轻松了不少,看着窗外皎洁的弯月昏沉沉睡了过去。另一边。回到住所的典韦,就颇有一些辗转反侧了。不停回忆林川所言的,大耳贼会袭取兖豫二州,对于这一点是真是假,他倒不是很怀疑。让他纠结的,是该如何给主公说起这件事情。答应了要保密的,一来是不想食言,二来是怕说出来惹怒了林川,人家一气之下离去就不好了。辗转了一整夜,第二天典韦顶着黑眼圈来到曹操大营。新加入阵营的郭奉孝,一应武将,谋臣,全都在列,大帐内的气氛看上去十分的沉闷压抑。见人都到齐了,曹操的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这次有奉孝在,定能一雪前耻拿下徐州,好叫那大耳贼,尝一尝什么是丧家之犬的滋味。”“定当幸不辱命。”郭嘉抚了抚胡须,脸上多了几分从容自信。曹营兵多将广,一个小小的刘备,只靠两个义弟逞凶,对付刘备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事情?甚至某种意义上,被曹公用这件事情来考校能力,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耻辱。“不知奉孝可有计策,取下这徐州。”看到郭嘉的样子,曹操脸上多了几分迫切。徐州的存在都快成心病了,提起来就隐隐感觉到一阵绞疼,对窃据徐州的大耳贼更是痛恨。这个无耻之徒,趁着他兴兵为父报仇之际。趁火打劫带人占了徐州,之后长达几年的交锋,每一次都如同个乌龟壳,让他无从下口,甚至就连最心爱的志才,都因为徐州郁郁而终,病逝之前,还在愤愤没能为他拿下徐州。如何能不恨?从最初的之想报仇,到现在徐州成了发展中的重要一环。正如郭嘉所言的一般,坐拥徐州的大耳贼,仗着关张二人勇武,如同一头卧虎趴在他的身前,这让他如何能睡得安稳?更别说除了大耳贼以外,还有袁术袁绍,韩遂马腾张绣虎视眈眈,所以这徐州无论如何都要攻打下来。“嗯。”郭嘉搓了搓胡子,脸上多了几分笑容出来。只是还没等到他开口呢,笑容顿时戛然而止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主公,某家有一计,定可让那大耳贼亡命丧逃,为主公取得徐州,一雪两次折戟之耻。”随着典韦的开口,大帐之内重新恢复了沉闷。相比于其他人的惊异,郭嘉的脸都要绿了。马德,这个黑碳头莽夫是怎么回事?抄,有没有人来把他叉出去?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从落在典韦身上的目光来看,还是能看出来骂的很脏,十分埋汰。“主公,这大耳贼得了徐州,连着两次挡住我军,势力以成,肯定不会甘于屈居于弹丸之地。”“只要我们卖一个破绽,引诱大耳贼主动出击。”“在遣人设伏歼灭。”“届时徐州不攻自破,主公也可以长驱直入。”“主公。”“行了。”还没等典韦说完呢,曹操就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甚至还眼神示意,让一旁的将士将把典韦拖到一旁去,没在给这个憨货接着开口的机会。斗大的字都不识一个,被吹捧几句,还学上谋士献策了。这也就是典韦,换个人来,绝对会被叉出去先来一百军棍再说。没见奉孝的脸色都快绿了么?胡闹也不分个场合,不知从哪里听了两句言论,还真以为能当谋士了?“这。”其余的谋士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昨日他们也只是因为,郭嘉一来,就能得到曹公的礼待,地位一跃头上,有那么点不忿而已。而典韦这莽夫,刚刚给了郭嘉一点难看,这才出言吹捧的。至于那些武将就更简单了,嘲弄调笑都不掩饰了。在他们看来,典韦跟他们一样,全都是斗大的字不识一半个的,如何能说出这般惊世的言论?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肯定是偶然听的言论拿出来卖弄。“不是。”典韦被叉到了角落,还有心想要开口解释。但被自家主公黑着脸瞪了一眼,便不得不无奈的闭上了嘴巴。“奉孝,你接着说,不必理会这个夯货。”说着,曹操又没忍住瞪了典韦一眼。可以肯定的是,这夯货自己肯定说不出之前的言论,八成是接触了什么人才,等议会结束之后再盘问一二。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拿下徐州重要。“呼。”看到典韦被叉走,郭嘉的脸色才勉强缓和了一点。重新组织好了语言,才开口说到:“想取徐州,便要取小沛,只是这般难免会与袁术交恶,不过待主公拿下徐州之后,也不可避免要跟袁术为敌,而且袁术其人一向自大,不足为虑。”“主公可放心夺取小沛,不必理会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