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英纠结半晌,挥挥手道:“行了、行了,且先忙你的去吧。”

    等赵峥离开之后,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那董氏虽然已经三十有二,但生的妩媚天成,尤其是那副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模样,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divclass="contentadv">自家儿子在这方面偏又是个不省心的,倘若被那董氏缠上……

    眼见她跌跌撞撞,已经到了正中央那片酒坛前,赵峥急忙扬声提醒:“先生小心脚下!”

    “她怎么了?”

    赵峥还待观察,柳如是却已经发现了他,咯咯娇笑一声,手一撑就从茶几上飘落下来,落地时脚步虚浮前仰后合,却并不妨碍她东倒西歪的快步迎向门前。

    不想身体已经大幅前倾的柳如是,却忽然一个灵巧的前空翻,两只绣鞋带着马面裙在空中荡开,恍如一片湛蓝的云朵。

    先是拧着眉头欲言又止,然后叹了口气,指着客厅的方向让赵峥自便。

    原因倒不是因为定春比驴更爱尥蹶子,主要还是体型的缘故,驴的身体较为消瘦,跨乘时姿态较为自然;而定春的身体却要雄壮的多,骑在上面总有一种在劈叉的感觉。

    就在赵峥和青霞讨论这顶棚上面的瞭望台,到底要不要给定春留足空间的时候,李桂英忽然差人来请。

    李桂英本来有心找刘关氏商量商量这事,看怎么防患于未然。

    …………

    说着,又面露迟疑之色:“可这董氏……”

    “就是那吴应熊的老婆?”

    一路无话。

    赵峥满心疑窦的来到了客厅前,还没等进门呢,先就嗅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

    知道的是客厅,不知道怕是以为来到了酒窖里。

    可听说董氏先前挨了刘甯的毒打,又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倘若是真的倒罢了,倘若那董氏并无此心,自己告到刘关氏那里,岂不是冤枉了她?

    算了,且等她再来的时候,唤到后院当面问个清楚再说吧。

    南墙下,裹着件鹅黄比甲的柳如是正斜坐在茶几上,一只脚豪迈的踩着椅子,膝盖将湛蓝的马面裙高高顶起;另一条腿从桌上自然垂下,晃晃荡荡的露出一段儿素白罗袜,浅杏色的绣鞋与地面似挨非挨、似蹭非蹭,仿佛贴着屋檐飞进飞出的乳燕。

    李桂英迟疑道:“那董氏是怎么回事,这两天总找借口来咱们家?”

    话音未落,柳如是已经被一个倾倒的酒坛绊了个踉跄,眼见她要扑倒在那一堆酒坛上,赵峥下意识就要上前援护。

    等到了柳如是府上,门房的态度颇显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