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忽略了一个先前有意隐藏自己的人。

    萧寒野大跨一步走出:“哟,姚大人和徐大人这是什么时候成为千里眼的?隔着那么远都能清楚瞧见白纸黑字?”

    姚文红反应快:“陛下都瞧过了,断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燕王莫非连陛下都怀疑?”

    皇上顿时沉着脸不悦道:“老四,你给朕闭嘴!”

    萧寒野轻笑一声:“父皇息怒,儿臣绝对不敢对您有一丝一毫不敬!”

    言语间,他还不忘挖苦讽刺姚文红一句:“姚大人这随意就给人扣一顶大不敬帽子的习惯当真是愈发炉火纯青!”

    说完这句话,再无缝转到老皇帝这里来:“只是父皇身居高位,不可能对底下的事儿面面俱到,所以,儿臣才不惜冒着触怒您天威的风险说上一句。”

    老皇帝轻哼一声:“你若想说,朕就调你入言官!”

    萧寒野笑了:“父皇与儿臣所想不谋而合,只是儿臣向来凭实力吃饭,本欲借此次科考中个名次出来,也好向父皇讨个言官当当,奈何实力不够。”

    老皇帝拧眉:“此次你竟也参加了科考?”

    萧寒野一脸遗憾:“儿臣本欲头悬梁锥刺股的,奈何新婚之日便被父皇派遣前去荆州剿匪,后又在荆州发生诸多事宜,故而生生耽误了儿臣科考大计!”

    他一语双关还将老皇帝不近人情,新婚派他前去荆州剿匪一事道出!

    老皇帝听了之后,又是眉头狠狠一皱:“少说废话,你真参加了科举?”

    萧寒野笑着回:“千真万确!”

    随即,他转身对御史大夫司马千道:“司马大人,那日本王与令公子一同出的考场,而且一出来便瞧见了你,可还记得?”

    司马千略一回忆,便点头道:“对,当日接犬子时,微臣确实见到您刚从考场出来。”

    原本,这个司马千乃有名的大嗓门,所以,当萧寒野考完试出考场后,便故意屈尊降贵和他家公子走到了一起,而且见到他,还特意像个花孔雀一般打了招呼。

    但之所以这次司马千未将此事传出,乃是因为他家公子是个不聪慧的,连考四次却均是连个进士都未中得。

    身为御史大夫的他,整日与笔墨纸砚、文字打交道,而他的儿子却是平庸之辈,这让他不能接受。

    若他的儿子是个不学的,他也就认了,关键他儿子还是个头悬梁锥刺股的,可就是学不会!

    别人明里暗里嘲讽他身为御史又如何?却是生个笨儿子出来,于是,他不甘心,势必要他儿子考个功名出来,却又怕再次被打脸,所以,每年都偷偷摸摸着去。

    所以,当时他只快速回敬了一句燕王,便带着儿子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