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毫无情绪地说:“主人,是我的,她只能抱我。”

    春衾全身抖了个激灵,雪狼靠近时,几乎是下意识发颤。

    呜呜,好沉冷好危险的气息。

    这头雪狼对他敌意好大。

    于倾澜面无表情地吐槽,“连话都说不明白的家伙,占有欲还挺强。”

    狼族难道都这样吗?天生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

    沈茵眨了眨眼,双手背到身后跳到阿澈身侧,歪头凑近他耳畔轻问:“阿澈,那你变成小狼,让我抱抱嘛。”

    “……”

    少年不应他,只快步往前走远了些。突然蹦出来的一双毛绒耳朵,透着可疑的粉嫩红迹。

    沈茵压住无意识上扬的唇角,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调戏他呢。

    青石天阶沿崇山峻岭盘桓而上,深山苍林郁郁葱葱,仙门楼宇巍峨。

    枯绿残叶被朔风卷起,一脚窸窣踩过,长而缓地“咯吱”一声,古朴庄严的门慢慢推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妪躬身恭谨对进门的鸦青衫袍男人道:“家主大人,她太跳脱了,逃了三回,我们只好将人绑了。”

    洛宿澄轻挑眉梢,“不过请你喝口茶,在我家门里等一等,如此心急做什么?”

    昨夜下了雨,微微湿漉的青石板上,毛色昳艳的三尾赤狐被捆妖绳紧缚,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放了我!我突然失踪,宿白会担心的。”筠娘咬唇挣扎,那绳索却越挣越紧,勒得皮肉震疼。

    洛宿澄:“我刚才宿白那儿回来。”

    “他知道我不见了?”筠娘停止挣扎。

    洛宿澄蹲下身,敛眼睨她,“陪我喝盅茶,我就松开你,如何?”

    赤狐顿了稍顷,冶艳的狐狸眼尾上翘,“好呀。”

    “松了吧。”洛宿澄起身。

    老妪应是,捆妖绳刚卸,三尾赤狐便一跃而起,要往门外蹿。

    “铮”地一声,大门口筑结的透明结界硬邦邦如钢筋,赤狐一脑门结结实实撞了上去,旋即被弹开。

    筠娘化了人形跌坐在地,捂着肿红的脑门龇牙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