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兮香,因孩子提前降生,符婉容心有不满,又不便对正在分娩的绛莺发泄,便亲手结果了兮香的性命,以此泄愤。

    “这三天里,除了小悦姑娘跟郭氏每日来探望,还有些赏赐。”

    诞下林家的首位后代,即便是女儿,也是大功一件。

    因此,就连子嗣运薄的文轩侯也送来了不少礼物,就连七小姐也送来了两个小糖人。

    绛莺侧耳倾听,心头涌上一股久违的暖意,可惜这平静的日子似乎总是短暂得可怜。

    月子期一过,她又得投身到那纷繁复杂的复仇筹划中去。

    至少,现在还能享受片刻安宁!

    绛莺努力克制思绪,吩咐安兰把孩子抱来。

    “世子有给孩子取名吗?她是否乖巧听嬷嬷的话?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

    问题像连珠炮般蹦出,绛莺却发现安兰的脸色愈发难看。

    心底隐约有了预感,安兰开口证实:“小姐,已经让夫人抱到她那里去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绛莺不顾身体的不适,猛地从床上坐起,口中喃喃自语,满是不解。

    一个女孩家,怎能助符婉容掌控侯门大权,为何夫人要……

    眼看绛莺情绪失控,安兰连忙劝阻,却拗不过绛莺,只好帮她穿戴整齐,一同前往禧福院。

    在禧福院,众人见到绛莺这不合时宜的出现,无不惊讶。

    绛莺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跪下行礼:“奴婢向夫人请安。”

    符婉容眉头紧锁,不悦道:“先起来吧,月子里不必行这些礼数,头发都乱了,像什么样子!”

    绛莺顺从地答应,又对符婉容一番恭维,待见对方脸色稍缓,才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夫人,听说您把小姐接过去了?”

    “有何不妥?”

    “奴婢以为,婴儿哭闹不休,作息不定,恐扰了夫人的清静。若是男娃尚可,偏偏是个女娃,实在……”

    话音未落,符婉容已将茶杯重重搁在桌上,怒意显而易见。

    绛莺识趣地闭嘴,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