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屈芸说,“不过他去现在的单位,就是为了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但死者屈某的那间出租房里,没有任何女人生活过、存在过的痕迹。

    不过,小段也没觉得有必要太在意,屈某是因病致死,作风和道德问题,都不在他们刑警队的调查范围内。

    他陪着屈芸去认尸。

    已经被提醒过的屈芸在见到尸体的第一时间干呕起来。

    这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所导致的。

    正在岗位上的刘璃见状就在她右手合谷穴的位置用力一掐,止住干呕后,扶着她去了通风的等候区,给她倒了一杯水漱口。

    醒过神的屈芸忍着痛道谢,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为什么,一个人会失去另一个人两次?”

    刘璃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这下我是真的没有爸爸了。”

    屈芸还算平静的脸上没有眼泪,只有伪装的平淡,平淡下是压抑不住的哀恸。

    孺慕之思是每个人的正常情感,不管年龄大小。

    刘璃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给她递了张手帕纸。

    “没事,我没什么好哭的。”屈芸没接。

    “随意,十分钟之后我再来。”刘璃将纸巾放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起身将一旁的小段也拉出了门。

    门里鸦雀无声,不久之后有低微的啜泣声响起来,接着呜呜大哭。

    小段“啧”了一声,鄙夷的小声说:“我最看不起这种男人。”

    “为了婚外情抛妻弃女,连纯安县公安局的提干都不要了,”小段说,“害了自己不要紧,还害了自己女儿。”

    纯安县公安局?

    刘璃不动声色的问:“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

    小段:“哦,对哦,这不就是林大队长家附近吗?”

    林彦儒的父母生前就是在纯安县公安局任职。

    门里的哭声逐渐低下来之后,刘璃再度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