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听着入耳的嘈杂,朱寿顿时眼前一亮,忙不迭拉过一个读书人,拱手问道:“敢问这位仁兄,什么什么押银子啊?”

    对方正值兴头,激动地道:“仁兄,难道不知,北榜之榜首、榜眼、探花,京中的赌坊全开注了!”

    “好几个饱读诗书的士子,乃是大热之选!”

    “仁兄若有兴趣,也可押上一押啊!”

    朱寿目光闪烁了几下,连忙问:“仁兄,夏原吉此人如何?”

    对方嗤笑一声,鄙夷地道:“噢,你说那个拜了商贾为义父的士子之耻啊!”

    “赔率一赔四!”

    “京中的好多人,全都押夏原吉落榜呢!”

    “兄台,这是白捡的银子啊!你要是对北方诸子一知半解,大可去押注夏原吉!”

    一下子,夏原吉听得脸都绿了。

    该死啊!

    满京师的人,全都看不起我夏某?

    岂有此理!

    转念一想,他忍不住好奇的问:“仁兄,夏原吉的师兄黄观,乃是南榜的榜首啊!”

    “为何全都不看好夏原吉呢?”

    对方轻哼一声,不屑地道:“黄观纵是被那低贱的商贾耽误了,还是有点学问的,登上榜首也不稀奇啊!”

    “夏原吉一介北方寒门,算个什么东西?”

    “他的落榜,乃是定局啊!”

    说到这,他嘴巴一撇,气咻咻地道:“再说了,夏原吉若高中北榜,区区一个低贱商贾,凭啥垄断今年之恩科?”

    “天底下,岂有如此巧合之事?”

    一句话,是彻底把父子两人全给骂进去了。

    朱寿脸色瞬间黑如锅底,顺势掏出一沓宝钞,转头便吩咐道:“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