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亲自去。”

      “是吗?”

      对于他说的接近于“幼儿床头话本”风格的“互帮互助”美好故事,双面镜那边的回答很敷衍。

      “那辛苦你了。”

      这份敷衍就有些明显了。

      稳定在一定频率前进的脚步停顿了下,但男人很快悄无声息地掠过了这一顿,他平时前方走了一段距离,等双面镜完全陷入了沉默,他才犹豫地拿起石头——

      同样是写字,但总觉得他换了一种语气。

      "心情不好?'

      那边安静得就像双面镜失效了……或者是该说话的人被剪掉了舌头。

      南扶光现在情绪很复杂,若是换一个人在她心情不好的问她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她可能会烦得大发雷霆……

      但此时此刻双面镜对面的人,好像天生就是能把控人情绪的。

      他在平日里可以轻易用三言两语气得她起飞,但是在她真的不开心的时候,平静的提问也可以让她有一种嘴巴会在无意间撬开的警惕袭来。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知道警觉让她忘记生气。

      “你问这个做什么!”

      杀猪匠摊了摊手,意思是:不想说就算了。

      ……

      等等!

      这也放弃的太快了!

      南扶光哑口无言,“唔唔”了两声发出憋的难受的的声音。

      纵使看不见此时此刻杀猪匠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当他叹息了一声,放下矿灯,蹲在路边,南扶光还是完美接受到了他的薄凉。

      “你的脑回路比我脚下的铁轨更长,要听你废话你如何现在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发现你的未来道侣多令人失望,对我来说比较难受。”

      南扶光哑然数秒,都懒得惊讶他怎么知道,很想反驳她也不是从现在才开始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