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了呀!”

    这一番哭闹,引起一阵围观。

    此时,粉裙女子哭着跪在冷初秋脚边,那架势竟好似是冷初秋欺负了她一般。

    她这般姿态,不过是逼迫冷初秋为她出面,可这般赶人上架只会适得其反。

    更何况,以她目前的做派来看,她真正的目标似乎是陆长安。

    冷初秋抬眸去看他,但见陆长安也在看自己。

    此刻陆长安的神情并不温和,甚至有几分怒意,也不知道这愤怒是冲着谁的。

    恍惚之间,冷初秋便又想到前世。

    前世一烟花女子求到冷初秋头上,奈何当时冷初秋将所有的银子都用在为常施仕途铺路上,对那女子实在爱莫能助,便拒绝了。

    不曾想常施知道后,大发雷霆,责问冷初秋为何那般心狠手辣,竟好似那女子所受的委屈都是冷初秋做的一般,最后甚至将冷初秋准备过冬的银子赠与了那烟花女子。

    可怜冷初秋那年冬日,做绣品累坏了眼睛才酬够了一家人的冬衣钱,她自己却没落到一件御寒的外衣。因此落得寒疾,每逢刮风下雨,她便腿疼难耐。

    想到此处,冷初秋一阵摇头失望。

    男人么,都是些爱英雄救美的,只是今世谁若是敢为了逞那威风妨碍了冷初秋的利益,她宁可鱼死网破,也绝不会退让分毫。

    思量着,冷初秋面上已经有了恼意:“世子意下如何呢?”

    “如今这小女儿求到了你的头上,世子以为如何?”

    索性将皮球踢到陆长安的身上,让他自己去接招。

    那粉裙女子登时面带喜色,泪眼迷蒙地瞅着陆长安,伸出手去紧紧攥着陆长安衣摆。

    这一幕落在冷初秋眼中,分外讽刺,她只当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只怕是陆长安的心里又要怜惜得不行。

    不愿再做纠缠,冷初秋道:“世子看着办就好,我一个妇道人家,是说不上话的!”

    陆长安依旧拧着眉,目光停在在冷初秋的身上。

    “你......怎么方才不告诉我是得罪了安阳?”

    他语气极轻,神情瞧着似担忧。

    可他这般模样又是为谁担忧的?冷初秋无心去猜想,只想着这无聊的戏码早些结束,陆长安的心思再重,也比不得冷初秋自己的事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