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阳君也皱了下眉头。

    水声过后,齐王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露出无比的表情,看着陵阳君道“你的意思是说,从进入鬼城开始,一直都是那个秦渠年在主导这件事情?”

    陵阳君“只能说从开始到最后,秦渠年一直都是一个重要的人物,没有他,我们就不会发现费飞,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齐王点了点头,道“看来这家伙比我们想象的还要聪明!”

    陵阳君点了点头,道“这家伙确实是个聪明人。”

    齐王道“那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天之眼被他掉了包?”

    陵阳君道“被他调包的可能性不大,虽然这天之眼是假的,但想仿造也需要一定的造诣,而且他也没有机会调包,我怀疑费飞当时就是拿了个假的出来。”

    齐王想了想,点了点头,道“那费飞人在哪里?”

    陵阳君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最后见他的时候,他是跟秦渠年在一起,后来因为我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天之眼上了,就没在意过他,现在想想,那个费飞好像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齐王怔道“无缘无故?刚刚你说在鬼城里,楚国质子和中山国质子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难道他们真的都被鬼抓走了吗?”

    陵阳君心头一动,现在回想起来,有诸多可疑之处。当时楚三敢和白小牙无故消失,她就觉得可疑,但当时气氛紧张,他也没有心思多想,现在仔细咀嚼一下,就感觉秦渠年不对劲。以秦渠年重情重义的性格,如果他的徒弟和兄弟被鬼抓走了,他一定会非常伤心。但不管是楚三敢他们消失的那段时间,还是后来他又遇见秦渠年时,秦渠年都没有一丁点的伤心,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起,包括他的那些朋友,都没有提起过,哪怕是丢失两条狗,也应该心疼一下吧?但回想他们的表情,没有一个心疼的,好像楚三敢那两人消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陵阳君不由又想起了那座山神庙,在那座山神庙里,渠年三人曾偷偷跑到后殿胡吃海喝,他说这些东西都是山神庙里的祭品,当时他和长铭就是怀疑的,包括后来在雪山上,他从怀里掏出那么一张大弓来,现在想想,都是值得怀疑的。

    便喃喃说了一句“有猫腻!”

    齐王道“什么猫腻?”

    陵阳君便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齐王惊道“这家伙这么邪门?”

    陵阳君道“我怀疑秦渠年的身上有传说中的储物戒指!”

    齐王惊道“这世上真有储物戒指?这不是仙界才有的东西吗?”

    陵阳君道“要不然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没法解释。”

    齐王道“你怀疑费飞也是被他收进了什么储物戒指里?”

    陵阳君点头道“我也只是怀疑,要不然费飞不会消失的不明不白,连尸首都没有见到。而且我怀疑,秦渠年可能知道天之眼是假的。”

    齐王道“何以见得?”

    陵阳君道“最后在雪山之上,我也损失惨重,只剩下六个手下,而秦渠年那边也有五六个高手,应该都是墨剑山的人,其中有一人修为深不可测,且从没有参加战斗,实力保存完好,精力旺盛,不像我们,当时已经战了一夜,人人负丧,个个精疲力竭,如果他当时拼死与我们一战,我未必能保住天之眼,但面对这么有诱惑性的天之眼,他们竟然不为所动,甚至连试探都没有,就让我们大摇大摆地走了。而且当时我特地看了一眼秦渠年的眼神,现在想想,他的眼神甚至没有一点留恋与不甘,好像还巴不得我离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