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远的话不是建议,而是直白的通知,根本不需要慕思宁答应,除非他真的有勇气接受这一切泄露出去的后果。

    慕思宁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态应对的,他就像个提线木偶,机械地穿上衣服出门,碰上客厅里难得提前回来的陈则,也没有任何表示的意思,苍白着脸对他视若无睹,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可他又能逃到哪去呢,不过是出了狼窝又进虎穴。

    甚至清楚陈则带回来的秘书与他有奸情后,慕思宁心里也是一片荒芜,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丈夫出轨还是自己被迫出轨更令他难过。

    一路魂不守舍地来到诊所,里面安宁温馨如旧,可慕思宁站在门口,却连抬手敲门的勇气都没有。

    麻木的心脏此时渐渐陷入恐惧,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今后不幸的征兆。

    门在这时忽然打开,里面出现的人让慕思宁脸色一白,下意识绷紧身体想要逃走,未来得及行动,就被一只手揽着肩膀轻易拽入屋里。

    “请吧,太太。”

    沁人的药香弥漫在空气中,慕思宁坐在沙发上,尽可能离祁修远足够远,攥紧手指咬着唇,像是要随时戒备他再次乱来。

    虽然这一切在祁修远看来仅仅是徒增可爱。

    慕思宁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那些视频……你以前给我下药?”

    祁修远慢悠悠地倒着茶,给慕思宁递了一杯,被他恨恨地瞪着,丝毫没有要伸手接过的意思,只好就此作罢。

    慕思宁现在是完全不敢碰经他之手的东西。

    祁修远手指轻敲桌面,唇角噙着笑意,不急不缓地说:“我是太太的私人医生,给你用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慕思宁咬着牙关,不愿同他打太极:“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若非如此,视频里的他也不会露出那么淫浪难堪的姿态,更不会自甘堕落,迎合甚至痴迷于祁修远的侵犯。

    尽管只是匆匆看过视频的内容,可那些画面就如同魔咒停留在他脑海里,以至于和祁修远同处一室都让慕思宁浑身不自在,好似时时刻刻都被对方冒犯着,穿着衣服隔着距离都无法避免。

    “好吧,既然太太这么想知道,我也就不作隐瞒了。”祁修远大方承认说,“那些视频确实是在你不太清醒的情况下拍的,但是太太配合得出乎意料的好。”

    他回味似地叹道:“做的时候爽得欲死欲仙,下边夹着我一直在流水,叫床声也好听,都不知道是我在占便宜,还是你从我这里得了便宜。”

    “你……!”

    慕思宁身躯一晃,没料到他竟敢这么大胆地说出这些话,丝毫没有遮掩避讳的意思。

    “怎么了?”祁修远笑眯眯地看向他,“我拍得还不错吧,太太是不是也很喜欢,就像你喜欢我的肉棒一样。”

    撕下伪装的祁修远直白得吓人,每一句都能激起慕思宁的寒颤,怒火伴随着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