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越说越往简清耳边凑,说到“嘴上功夫”四个字的时候还特意加强了咬字,说完又刻意停下来不讲话,看到简清的耳朵一点点从白转红之后才继续小声道。

    “清哥昨晚可是让我好好学习了一把,我差点直接被你舔得去了......”

    “......苏叶!”

    简清就算知道他是有意调侃想要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但也没想到苏叶会说得这么直白,一下子热意从脖子攀上头顶。

    “怎么啦,清哥。别不好意思呀,舔都舔了,大不了下次我跟主人说换我给你舔嘛!”

    “......苏!叶!”

    苏叶没理简清的喝止,继续嬉皮笑脸地一边说着一边退回到水池边接着洗碗。

    “咱们都是主人的奴,一切都是为了伺候好主人,羞耻归羞耻,要是放不开扫了主人的兴可就不好了。”

    “......嗯。”

    话说到这份上,简清整个人已经羞到麻木了,苏叶一番置脸皮于不顾的发言虽然有一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迷幻感,但不得不说很有效。解决尴尬最好的办法就是反复直面,苏叶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思玲珑,简清说不出现在是想要揍人还是感谢,但总归是从那个尴尬奇怪的氛围中走出来了。

    “所以......清哥......”

    简清心里刚泛起一点小感动就又听到苏叶神秘兮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每天都什么时候练啊?一次练多久?”

    “......”

    感觉到苏叶颇有一种彻底放飞自我的趋势,简清及时的把要给嗓子上的药怼进他嘴里,然后明令警告他上了药这半天都不许再讲话了。

    解决了一个头疼隐患,简清转身去楼上取之前给季衡送去的餐盘。

    “衡哥,该上药了,我来帮你吧。”

    “嗯,麻烦了。”

    季衡的伤大多集中在上半身,好几处大的伤口一直延续到背上,自己上药确实不太方便,于是脱了衣服转过身背朝着简清坐在床上。

    昨晚季苛言离开之后,季衡自己解了项圈上的锁链收拾好了床铺,又红着脸套上主人脱下来的衬衫乖乖回到床上锁好项圈。现在脱下来的衬衫被他握在手里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几经犹豫后还是语气寻常地开口装作不经意聊天一样问道。

    “昨晚,苏叶在主人房间睡的?”

    闻言简清换纱布的手一顿,随即也神色如常地回复道。

    “嗯......昨天主人罚得比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