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鑫似乎没料到居然接到一记直球,他微微一顿,然后失笑,却起了个看起来毫无关联的话题:“你跟父母关系一定很好吧?”

    “是啊,”张哲华理所当然地点头,“哥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在幸福里长大的孩子。”詹鑫从电视柜底下拖出来一个工具箱,“三观养得好,为人也善良,就像是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会害你。”

    他从工具箱里挑出来一把尖嘴钳:“来,我看看你裤链。”

    ……

    张哲华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没办法适应这种把明明很羞耻的话题用自然而然的日常语调说在日常聊天半中间的方式。

    他瞬间就感觉到熟悉的烫意烘得后颈上出了一层白毛汗,有些狼狈地,“哥……我自己来。”

    詹鑫无可无不可地把钳子递给他,抱着胳膊看他折腾。

    就像是打定主意跟他作对,本来角度就艰难,他弓着腰折腾半天,拉链还是卡在原地。

    詹鑫在一旁热心地出主意:“要不你脱下来弄?”

    在脱裤子和寻求帮助之间……张哲华捂着裤链犹豫了一会儿:“哥……你能不能帮我拉着点儿?有点儿不趁劲儿。”

    詹鑫凑过来的时候张哲华就又后悔了,早知道……还是脱光了好一点啊。

    詹鑫蹲在他腿边,用手帮他扯住了裤链的边缘,这就导致他凑得很近,几乎是呼吸相闻的那种近……他微微仰头,晶亮的眼睛带着些许鲜明的困惑,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还不开始修。

    太近了,这个姿势,这个角度……这个角度下人们通常可能会做另一件事……

    不行,别想,太冒犯了,别人好心帮你你怎么能……可是他蹲在我腿中间啊。

    张哲华感觉自己的小兄弟在悄悄抬头,把内裤顶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他掩饰性地微微弓腰调整坐姿,不抱很大期待地希望詹鑫没发现。

    在詹鑫的帮助下修理工作顺利了许多,他夹紧拉链的边缘使劲一扯,绞在里面的布料被放出来,拉链顺利地合上了它的大门。

    但里面的家伙不停地表达着想推开大门的冲动。

    张哲华讪讪地放下钳子,不知为什么有些结结巴巴:“好……好了哥,谢谢你。”

    詹鑫仍维持着蹲在他腿间的姿势——张哲华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习惯性大张双腿的坐姿——詹鑫自然而然地伸手捏住了拉链,拉开又合上,来回来去试了两次:“可以了,没什么问题。”

    张哲华耳朵根都冒着蒸汽,整个脑袋就像个蒸汽火车头,他讷讷地:“啊……是,对。”

    詹鑫再一次拉开他的拉链,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扬着看他,手上轻车熟路地掏出他的小兄弟——后者没出息地在他手里甚至弹动了两下——他露出一个微微弯了眼角的笑,然后慢慢向前倾身,勾连着的视线像是漾起了水波,他说:“你在想什么?”

    他的嘴唇碰到了某个尖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