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半夜的场,一般凌晨一点就到家了。

    一点半。

    菜都凉了。

    明乐刚想出门,两人就回来了,康怜南眼睛通红的坠在朝玉身后,衣服邹巴巴的,白色外套上残留着酒渍、

    朝玉表情很冷,他右手上裹着纱布,还在渗血。

    明乐眼皮跳跳:“怎么回事?”

    他转身回去拿酒精碘伏,“先进屋坐。”

    康怜南看见明乐就想哭,但他憋住了:“没、没事……”

    “一男的要他陪酒。”朝玉看到了桌子上的菜,菜油已经凝固了,清蒸鱼的鱼尾焦黄,葱花蔫嗒嗒的,“我们跟他打了一架。”

    康怜南觉得很丢人:“对不起、对不起。”他已经在拒绝了,可那些人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非要拉他。

    竟然还害朝玉受伤了。

    “对不起什么?这不是你的错。”明乐安抚康怜南的情绪,“康康去洗把脸吧。”

    那家清吧规格挺高的,不像他经常去的地方有那么多妖魔鬼怪。

    这情况是他没预料到的。

    康怜南没有去:“朝玉、朝玉的手。”他们玩音乐的,手很宝贵,“我说去医院,可朝玉说要回来吃饭。”

    明乐顿了下,看向朝玉。

    朝玉捏着筷子挑鱼刺,灯光下他侧脸白皙俊秀,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小片剪影,唇微启,他吃了口雪白的鱼肉。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他放下筷子:“我没事。”

    纱布还在渗血。

    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

    半晌,男人移开视线,冷酷的抬起下巴,评价道:“作精。”

    朝玉看过去,唇角翘起,眼里多了笑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