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个皇帝。

    招惹上了他,就相当于给自己招惹了一堆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与其成日胆颤心惊,小心翼翼去算计恩宠,还不如跟着小郡主,多挣一些银子傍身呢。”

    任常在清醒得很。

    她不会将希望放在别人的身上,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东西去浪费精力。

    “我知道妹妹是为了我好,但我入宫比你早几年,侍过寝也失过宠……哎,呸呸呸,不对!

    我没失宠,因为压根就没得宠过,呵呵……”

    任常在尴尬笑了两声,又道:“总之,我看得比你清楚。

    恩宠这东西啊,不牢靠又费劲儿,我是瞧不上的。

    尤其过了好几天的苦日子后,我对于那一位的心思,可以说完全灭绝,只想自己清净清净。

    至于那些时不时就来寻麻烦的女人们,你看我搭理不搭理她们?

    她们得宠又如何?一个个骄傲得跟花孔雀似的,还不是拿着几十两的月例银子?

    哪里比得上咱们?她们卖乖讨巧十年,才能挣到咱们一批绣品的钱。”

    “可是有时候,光有银子也不够啊……

    内务府那边是见钱眼开没错,有银子就能买到东西。

    但再如何见钱眼开,他们也得顾着其他受宠的妃嫔。

    我们能买的东西,说起来都是其他宫里不要的,或者是剩下来的。

    一旦东西紧张了,那该克扣的还是会克扣,咱们就算是有银子,也不好使。”

    谭采女已经在内务府花了不少银子,早就摸透了其中的规矩。

    这也是为何,她想让任常在在皇上面前混个脸熟的原因之一。

    她自己受些委屈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但任常在呢?

    她得帮对方将利弊分析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