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将你剥光了扔进男人堆里,再把你的眼睛挖掉。或许你听说过盲妓?听说眼睛瞎了以后,人的其他感官会敏感很多。我很想让你体会体会。”许卿姝眼神凌厉地看向赵曼香。

    小满和白鹭往前走了一步。

    说不出的威压感袭来,赵曼香身子颤抖起来。

    她强自忍住,僵硬地笑了一下:“许卿姝,你不会这么记仇吧?我待你难道没有恩情吗?你快别开这种玩笑了。”

    “没有恩情,只有仇恨。”许卿姝严肃地说。

    赵曼香自然不会真的以为许卿姝在开玩笑。

    她感到恐惧。

    突然,各种负面情绪一起袭来,赵曼香忍不住哭了。

    “你知道我有多惨吗?”

    “有多惨?你说说,我爱听这个。”许卿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曼香更难过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这几年,我在外逃命,只悄悄跟我二哥联络。几个兄弟当中,就二哥跟我最亲近。二哥让我别跟旁的兄弟联络,说他们可能拿我去换官府的赏钱,我就相信了二哥。”

    “二哥告诉我,父亲母亲在儋州过得十分不好,总是生病,还被看管他们的官差欺压。二哥告诉我,他在外面帮工,挣的银子几乎都给了父亲母亲,好让他们治病,打点官差。”

    “我心软了,我也想为父亲母亲做点事情。可是,我的嫁妆几乎都被余星瑶给夺了,为了逃难,我男人的银子也不剩多少。我们把手里的许多银子给了二哥,后来辛辛苦苦挣到银子,我也会拿出至少一半贴补父亲母亲。二哥找各种各样的由头找我要银子。”

    “我会怀疑,但是,我劝自己,他是我二哥啊,亲的二哥!一起长大的二哥!后来,二哥告诉我,他去了儋州伺候父亲母亲。我被他的孝心感动,把更多银子给了信使。”

    “余星瑶倒台以后,我去了儋州,我没有提前告诉二哥,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到了儋州,你猜怎么着?官差告诉我,我父亲母亲早就死了,早就死了!”

    赵曼香伏在桌案上,嚎啕大哭。

    许卿姝静静地看着赵曼香。

    哭了片刻,赵曼香冷静了一些,用脏兮兮的帕子胡乱擦了擦脸:“我二哥一直在骗我,一直骗我!他用我的银子,在儋州花天酒地,左拥右抱,醉生梦死。他怎么能这么利用我?!难道我是他的长工吗?!那么多年的兄妹情算什么?!你告诉我,算什么?!”

    赵曼香眼睛猩红。

    “算错付了。不过,你也真是傻得可以,你看不透你二哥是什么人吗?他一直都又自私又狠毒。”许卿姝轻哂。

    “是的,他自私又狠毒。”赵曼香对这一点非常赞同。

    “所以……你杀了他?”许卿姝的声音轻柔,却像是划破晴空的一声惊雷。

    “你说什么?!”赵曼香惊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