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目光带了几分疑惑,却在看到其中一枚雕刻龙纹的玉佩时,瞳孔一缩。

    他望着秦砚胥,像是确认般问道:“这是?”

    “这两块玉佩,都是金录托福珠送与我的,雕刻龙纹的,是在李由外室的院子里寻得的,谢封被抓时,托付给了金录。第二枚圆形的玉环,是金录死的前一夜,遇到灭口李由的杀手时,从对方身上取下来的。”

    凌越手指颤抖,似乎不敢窥探这两枚玉佩所泄露的阴谋。

    秦砚胥想了想,又拿出一块陈珂的宣纸,他将宣纸铺开,泛黄的纸张溢出几丝霉味。

    凌越定睛一看,却见上面有双方画押,其中一位便是李由。

    凌越一惊:“这是那宅子的房契?”

    秦砚胥点了点头:“这契约是我后面去那宅子时,从铜镜中寻到的。如今虽死无对证,但房契在手,可为谢封翻案。”

    凌越面容渐喜,抑制不住的吐了口浊气。

    “多谢秦兄了。”

    秦砚胥却是摇了摇头:“身为大庆官员,谋求太平盛世,自当为肃清朝野出力。少卿大人智谋超群,又有为民请命的决心,能为他出力,也是我等荣幸。”

    凌越却是不为谢封居功:“虽是如此说,但世人皆为名利,为他人者甚少。秦兄能出力,显然也有鸿鹄志向。再者,我虽无证据,你却愿意信我,凌某也感激不尽。”

    秦砚胥淡笑一声:“能为少卿大人在我面前露面,世子显然有很大决心。况且,也是你的真挚说服了我,我只希望世子能把握好这三份证据,能将背后凶恶之人惩治依法。”

    “自然。”

    凌越点了点头,他表情多了几分放松,收好了三份物证,看着秦砚胥道:“如今物证齐全,我需尽快联系谢大人,便不搅扰秦兄。”

    秦砚胥颔首:“静待世子消息。”

    凌越又如来时那般快速离开,秦砚胥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街巷中,这才收回目光。

    秦方随着他下了马车,这才低声道:“公子为何信他?”

    秦砚胥笑了一声:“我只是信昭昭而已。”

    他曾经远远见过秦昭与凌越、谢封三人聚谈,虽未曾打扰,但心中有数。

    “那此事我们便不多管了?”

    “荣国公世子上心,又有御史大夫谢敬坐镇,足够了。”

    秋叶泛黄,落了满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