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春苗多深明大义,对你从来都是百分之二百的支持。你说都是一个村出来的,觉悟相差真大。”沈近真一直觉得牛春苗从来不拖孔令峥的后腿。

    “她是没办法,谁愿意自己的亲人抛头颅,洒热血呢!当时我逃亡重庆,春苗哭的天昏地暗,去找领导闹了好几回,要新四军派人把我找回去。

    在他们眼里我们可都是亲密无间的家人。出一点事都是他们不能承受之痛。近真,你要理解。你之前才经历了那么大的磨难,若来和沈大哥怎么能不担心?”

    孔令峥知道在战争时期,为大家还是为小家,这永远是不能调和的。

    沈近真听后不再说话,可她内心的怒火并没有止息。

    孔令峥明白自己的一两句话不可能立刻见效,尤其是针对自己身边的这个挚友,明白道理和想通,这本来就是两回事。

    孔令峥把车停在离沈家不远的马路边,“近真,别发火,好好说。”

    “老孔,谢谢你,我尽量。”孔令峥单从沈近真关门的力度就知道她不会尽量,她还是会发火,因为他的车身在她关门的同时因为力道过大,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