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说两位,都消消气,消消气。

    咱们都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何苦鹬蚌相争让渔翁得利呢?

    任少校也没有不听命令,这人不是带回来了吗?

    那什么时候杀,那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李牙婆见两人又各自都坐下了,气氛有所缓和,继续和稀泥。

    “任少校的想法呢,我也理解。周先生,您是不知道我们下边这些人的苦楚啊。

    上峰的命令咱们得办,还得办得一丝儿不差。

    可这有了功劳呢,都是上峰一个人的。

    就说这些年吧,我为党国那也是兢兢业业,蹉跎了大把的青春哪。

    自我那死鬼男人死了以后,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带孩子一个人过。

    就咱这身份,哪里敢再嫁呀?”

    两个男人都没接李牙婆这话茬。

    弄得李牙婆有点尴尬。

    她正想再说点什么,周楠却突然说了一句话,让在场两人如遭雷击。

    “琵琶可能落网了。”

    任大有噌的一下子蹦了起来,惊恐之极。

    “你,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琵琶藏的那么深,他的真面目就连我们都没有见过。

    他的隐藏身份我们也没人知道,他怎么可能暴露呢?”

    周楠神情特别严肃。

    “我只是说可能。没有确凿证据。也可能是我直觉错了吧。”

    李牙婆却没有任大有反应那么大。

    她在组织里算不得上得台面的人物。

    所以,对于最大的那个特务头子没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