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兄妹俩性子敦厚温和,那许家妹妹长得有你四五分像,说是你母亲堂弟的孩子。”

    宋观舟眨巴着眼睛,头脑一片混乱。

    ——竟然还有亲戚?

    “你先吃饭,我慢慢同你说来。”齐悦娘安抚着宋观舟,“我不太知道许家那头亲戚,不过几日相处下来,知道个大概。这许家兄妹如今也是可怜,说是母亲走得早,去岁父亲也得病去了,留了续弦太太和后头生的兄弟,说来可能也不亲近。许家这位表弟今年来京城赶圣上开的恩科,不放心妹妹一人在家,索性一起带来。”

    “大嫂,那他们是在京城了?”

    宋观舟停下筷子,看向齐悦娘。

    “刚要入京时,我们分开了,他们说要去投奔舅舅,后头寻了空再来府上探望你。”

    宋观舟勉强搜寻出来一个名字,“依稀记得有个表哥,小时候见过一次,叫许凌白。”

    “对,就是这个名字。”

    齐悦娘笑道,“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约莫没有老四这般高,但面容清俊,儒雅随和,还懂些黄岐之术,是个不错的郎君。”

    许家?

    宋观舟冷不丁说道,“母亲在时,许家已式微,如今恐怕也不复从前辉煌了吧。”

    “不瞒弟妹说来,几日相处,许家兄妹二人在银钱上确实有些不趁手。想来府上要么是有些家底,却被后头续弦太太把在手上,要么就是——”

    齐悦娘咽下最后的话,宋观舟自然知晓。

    “罢了,过几日待他们安顿下来,自然会到府上,届时我多问上几句,倒是要多谢大嫂,一路看顾。”

    齐悦娘笑了起来,“同我还客气什么,是许家表弟仗义出手,解了我燃眉之急,不然钦哥儿再是烧下去,出个什么事儿,我才是不能够活了。”

    众人皆知,她这一生就指望着钦哥儿了。

    妯娌二人说说笑笑,最后齐悦娘起身告别,宋观舟要留她多坐一会儿,她真心说道,“可是使不得,如今回来了,二叔那边也不曾去过,加之你二嫂忒过心狠,我这刚回来,又给我安了不少事儿。”

    “那是大嫂厚道能干。”

    送客之后,宋观舟懒得动,索性歪靠在躺椅上,安安静静的回想原身的亲戚关系。

    许凌白,好似是个小胖子,同原身打过一架。

    两败俱伤,哭得不成样子,之后就再无音讯。

    倒也不是亲戚之间关系淡薄,是原身母亲身体不好,又兼之跟着父亲四处为官,最后几年回到京城,官拜翰林院大学士时,与原来许家早已鲜少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