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往下想去,他成功下蛊之后,又帮着将蛊毒解除,为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这么说来,那阿适,这个我现在还心存感激的朋友,到底是站在我们这一边,还是我们的对立面?

    我咬了咬嘴唇,顿时又发现自己的智商开始不够用了,在我的心底,是不希望与阿适为敌的。

    “按理说是这样的,至今为止只有这一个办法。我们白苗族曾经有一个长老,费尽一生心血,想要研究出这公鸡蛇蛊,有没有别的解法,却一再失望。

    哎,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啊。一家人没有一个是养蛊的,最后却被蛊虫害得这么惨,本来就不堪的家庭,现在……”

    乌拉长老说着,一阵悲怆,抬头看看家徒四壁的房子,不住的叹气摇头。

    “唉,这是怎么了?啊!”突然,院子的西墙脚,传来了一个妇人尖锐的惊叫声。

    当我们赶过去,眼前的一幕,真是让我毕生难忘。

    站着的那个女人,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吓得脸色惨白,只能站在原地,重重的喘着粗气。这应该是这家人的邻居,想必是过来慰问一下这家人的吧。

    绕过女人遮挡住的空间,一个蜷缩的身影印入我们的眼帘。

    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蜡黄的皮肤,此时正以一种可见的速度,逐渐变红,慢慢的,我看到了他抬起的脸,心底一阵抽搐。

    我看到了他的眼睛,红黑相间,不错,就是这个颜色,瞪的异常诡异的眼珠,黑色的地方,黑的彻底,完全看不到瞳孔的存在,这诡异的颜色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更令人胆寒的是那黑色眼珠的四周,红的像要沁出血来。眼前的画面,虽然谈不上恐怖异常,却是出奇的诡异,给人以最强的视觉冲击。

    “糟了,他也中了蛊了,马上就要发作了!”这时,乌拉长老急声喊到,也不顾及任何形象,直接过去,一把将男人按倒在地。

    这时,那个刚才还一脸呆滞的男人,脸上露出了异常痛苦的神色,似乎在挣扎着,整张脸,刚才涌起的红色,仅在一秒钟,就完全恢复了原来的蜡黄色,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是不会相信这一幕的。

    这还不算完,就在男人脸色恢复的下一秒,又以一种可见的速度渐渐变得发白,连同嘴唇,已经变得毫无血色。

    “快抓住他的手!”祁天养忽然喊道,也不知道是吩咐谁的。

    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直接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这一碰,我瞬时连不知道大脑是不是还在转动了。

    这是一只冰凉,僵硬的手,仿佛是整个手掌都被人将肌肉剥离了一样,枯瘦的触感,让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尽管这样,我的力气仍然拗不过这只如同死人一样的手,他用力的向手掌外侧翻转着,以这种诡异的角度,就像刚才死去的那个女孩一样。

    我不得不使出另一只手的力量,用力掰扯着,压抑制着,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只手翻折过去,朝着自己的心脏处抓去。

    我几乎使出了吃奶得劲,而周围的人似乎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竟然没有人上前帮忙!

    “啊!!”突然,身下的这个人发出来了一声痛苦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