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是人血。

    我不料黑棺中还有这种地方。

    我问:“你们说清楚,这是要做什么?我是迈克尔侯爵的朋友,你们这罪行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心里清楚!”

    其中一人拿着手术刀朝我走来,我说:“误会!全是误会一场!我们也可以和睦相处,我一直很尊敬你们。”

    那人喊:“你甚至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确实答不上来。

    那人身后的一个绑匪说:“奇怪,明明对他用了吐真剂,为何没用?”

    拿手术刀的绑匪说:“他的血液有不弱的毒性,连瓦尔基里联队的军医手套都能渗透,或许吐真剂被他中和了。”

    我沉住气,我感到我的影子似乎能活动。

    影子或许不能触碰正常世界的实体,可我会石杉的剑术,我能把影子化作念刃,造成破坏。

    我联系不上乏加,可认为局面并非完全无望,不妨和他们周旋。

    拿手术刀的绑匪说:“给他加大剂量!”

    我铆足劲儿驱使影子,可慢了半拍,他们把针剂注入一根塑料管,我看着那塑料管延伸入我血管里。

    我的头似乎霎时重了百倍,可我意识清醒,这吐真剂(鬼知道有什么用)依然无效,为了防止他们进一步采取措施,我装作昏了头,希望能蒙骗过关。

    有人说:“起作用了。”

    他们都除下面罩,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有一人是潜入瓦尔基里联队的奸细,他似乎也是迈克尔的同类,或者说是嗜血型狂犬病患者,因为他的双眼能发出催眠人的光。此人说:“早就该生效了,我的催眠术加上吐真剂,他怎么可能抵抗得住?”

    主刀医生——那个拿手术刀的绑匪——说:“可别危及他的性命,我们还要改造他。”这人是个圆脸的老头。

    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说:“联队的人杀了吉良,我们可不能白白损失了精英。”

    他们他们是麦宗实验室!麦宗实验室在联队里有密探!他们现在是要杀我为吉良报仇?可他们早就可以动手了。

    主刀医生说:“把将要移植的圣体取来给我!”

    我想起吉良那凄惨的模样,不禁心惊肉跳,但强迫自己镇定,打算看看他们接下来想做何事。

    他们推来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是一个个玻璃器皿。主刀医生说:“吾乃费尔亥尔,此次黑契约仪式信徒之首,亦是即将赐予眼前愚者启示的施恩者,请上界者聆听吾等祈愿,让这愚者能皈依吾教。”

    他的声音比无水村的太阳王更惹人厌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