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很好吃。”时文柏边嚼边点头,又从向导手掌的下方摸了一块点心,“是什么牌子的?”

    唐安攥住了哨兵的手腕,表情不愉,“放下。”

    时文柏盯着他护食的样子看了一会儿,笑着凑上前,用嘴够手,把点心吃进嘴里,刻意夸张了咀嚼的动作,还做作地舔了舔手指上的碎屑。

    然后就被唐安捏住了下巴。

    “时文柏,试探我的态度可以,别得寸进尺。”

    “你之前给我的药剂,还有吗?再来点,我感觉不太好。”时文柏直白地说,“或者你给点向导素也行。”

    “两小时前我才给过你向导素。”重音落在了时间上,唐安指尖用力,在哨兵的脸上压出红印。

    时文柏回味着嘴里残留的香甜味道,茶油、桂花、蜂蜜,还有什么……?

    嘴上顺溜地答道:“我们谈好了,无条件的。”

    深度安抚的效力还在,头疼没卷土重来,但他现在下身涨得发疼,尤其是才被硬物摩擦过的尿道,火辣辣的,难以言喻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唐安审视他的表情,压在他脸上的拇指向上移,按住了他的唇角。时文柏顺从唐安的力道,张开嘴,任由向导一颗颗地抚过他的牙。

    在路过尖锐的虎牙时,唐安放慢了动作,多摩挲了几下。

    他小臂上被时文柏隔着衣服咬出来的伤口早已愈合,才过去几天,他就可以这样把玩它们了。

    翠绿的双眼近在咫尺,平和的表面下是跃跃欲试的渴望。

    唐安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时文柏会对他敬畏有加,但哨兵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海鸟,一次次扎进海里沾一身海水,飞到空中抖抖羽毛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样子。

    他们没有利益往来,甚至半个月前他们还互为陌生人,但在这段时间的试探、进攻和退让之中,唐安不得不承认,他们很合拍。

    时文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余力去推测他的想法。眼前金色的虹膜上勾画着深深浅浅的纹路,比哨兵曾见过的任何一副星图都要美丽。

    在他失神的空档里,微凉的指尖和舌尖相触,广藿和玫瑰穿过点心的甜味涌进口腔,向导素与蓄积着的涎水混作一团。

    心脏砰砰直跳,时文柏放慢呼吸也遏制不了加速的心跳,片刻后,他放弃抵抗探出舌头。

    他的每次舔舐都能从向导那里获得一些向导素,很快,那节手指就被他捂热,变得湿漉漉的。

    时文柏向前俯身,双手支撑在沙发扶手上,坐在沙发上的唐安要稍微抬起头才能和他对视,相对的,湿润的液体正沿着唐安的手指向下滑落。他抿起嘴唇,把那两根手指含进嘴里,卷走了快要落到指根的唾液。

    “我的手好吃吗?”

    唐安抽回手,在时文柏面前晃了晃,“你弄湿的,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