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保险吧。”黎尔白将手机还给他,熟练地将自己的手机关机。

    他看着和交警交涉的白车司机,夕阳落在他脸上,黎尔白眯了眯眼睛,说:“我们的原因,多赔对方点,不扣你工资。”

    “等会有人过来接我,你就在这儿跟他们处理。”黎尔白看着公司的方向,又说:“对了,你明天也不用过来接我,放你一天假。”

    司机是个中年人,撞了车竟然还得了假,也不用给老板赔钱,见状也不问了:“是,老板。”

    他转身去和司机,交警等保险公司的人来处理了。

    黎尔白就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一手把裤脚撩起来,将拐棍靠在旁边,等着夏有容来。

    等夏有容开着车到这边的时候,就看到一辆黑车和白车堵在路中央,交警正在和两个人交涉。

    他找了一下,就看到黎尔白正坐在街边公园的长椅上,看着他。

    他没出声喊他,也没烦躁,金黄的夕阳落在他身上,黎尔白就这么悠闲地坐着,一直看着夏有容,等他看过来,微微一笑。

    给夏有容一种——黎尔白就是一直在等着他,盼望着他的错觉。

    夏有容临时停了车,朝黎尔白小跑了过去。

    “等了很久吗?”

    夏有容轻轻喘着气,伸手就去扶他:“不好意思,下班的电梯人太多了,挤不上。”

    “没事。”黎尔白反倒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你愿意过来,我已经很感谢了。”

    夏有容征征地对上他感激的眼睛,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拿起他的拐杖,递到他手里:“……嗯,走吧。”

    哪有主人向奴隶一直低头道谢的?

    夏有容没来由地想,或许黎尔白应该对他颐指气使,他才会觉得正常。

    扶着人上了车,夏有容看着黎尔白熟练地系上安全带,打开音响,问:“回家吗?”

    “记得路吗?”黎尔白低着头翻着歌单。

    夏有容抿了抿唇:“记得的。”

    “那走吧。”黎尔白顺利找到了想放的音乐,在萨克斯悠扬的声音播放出来的一瞬间,他抬起头冲夏有容笑了笑:“回家。”

    车身转入车流,黎尔白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最近请了钟点工,她做的南方菜,你应该会喜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