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给皇帝的文书中,也只能指控季有承勾结富商,草菅人命。

    若他在京中有些后台,定是能保下他的。

    杨锦帆垂眸,季有承混迹官场二十年,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却依旧能稳坐官位,实力可见一斑。

    “可查到些什么?”

    “季有承年轻时进京赶考,在途中因体力不支晕倒在路上,后来被一位贵人救了,再后来,季有承中了进士,被封了官职,就没什么能查到的了。”

    杨锦帆秀眉微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你确定他不是因为盘缠问题,而是因为体力不支才昏倒的?”

    怀顾君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我确定,季有承的盘缠是罗保富爹娘给的,不存在不够的问题。”

    杨锦帆眉毛一挑,原来如此。

    “展开说说。”

    “季家和罗家是世交,只是那会儿两家都只是小有家底的普通人家,后来季有承的父亲出了意外,母亲抑郁而终,季家就落没了。季有承处理完新丧,得到罗家相助,埋头苦读了几年,后来进京赶考做了官,就一直混迹在官场。”

    “也就是说,罗家对他有恩?”

    “没错。”

    这样一说,就更能说通了。

    季有承在罗保富闯下瘟疫大祸之际,依旧不离不弃,原来是有着更深的渊源。

    “他在牢里没什么动静吗?”

    “没有,咱们得人轮流看守,这人从进牢到现在,安静得可怕,完全没有阶下囚的沮丧劲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姓季的绝对有问题。

    杨锦帆却来了兴趣。

    “让人盯紧些,咱们就等着看他能憋出什么大招。”

    反正最浓郁的黑气已经被吸纳封印,这场瘟疫大势已去,有人再想借瘟疫来做文章,怕是不太容易了。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再来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