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愣,有些黯然神伤。

      “这不公平。”

      棠姑娘闻言,芊手指了一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也不见的,也许上天另外赐了他一副不怕雷击雨淋的盔甲,他会成为英雄。”

      我之前梦见自己回到老家,应该是胡言乱语了,被棠姑娘给听到。

      她没有直接戳穿,反而用这种方式来舒缓我的心情。

      我回道:“盔甲再坚,有时也弥补不了心中的遗憾。”

      棠姑娘抬手指了指月亮。

      “它有时圆有时缺,但都很美,对不对?”

      我:“……”

      事实上,多年过去,要说我对母亲有多大恨意,其实并没有。

      可人在年少时不可得之物、情,终将困人一生。

      我是一个俗人,逃脱不了。

      “谢谢!”

      我由衷地感谢这位姑娘。

      棠姑娘浅笑盈盈。

      “不客气。”

      两人回到了棠姑娘租住的农房。

      小圆乎和豹叔正在下象棋,胖小子甩赖悔旗,气得豹叔吹胡子瞪眼。

      见到棠姑娘回来了,小圆乎吓得赶紧跑书桌边抄经书。

      小可正在烧火熬汤,一张洁白的小脸两侧有黑灰,转头看到我回来了,起身奔过来,一手拿着烧火钳,一手扯着我的手,左看右看,满脸揪心与忐忑,眼眶一下红了。

      “哥,你真的好了吗?”

      我接过她手中的烧火钳,当成了臂力棒,直接给掰弯了,秀了一下肌肉,飙了一句东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