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寒时转身离开,玉姣才回过神来,沈寒时这是在说她小产落胎一事吗?

      也只有这件事,她似是不爱惜身体的。

      她没想到,沈寒时竟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会出言提醒她。

      他这个人瞧着虽冷,说话也不中听,但玉姣知道,他是一个清正的君子。

      尤其是对她和薛琅。

      玉姣抬眸看去。

      沈寒时一袭青衣,衣袂被风微微吹起,那背影竟然是如此的颀长出众。

      玉姣的心中感念至深。

      那么,便希望沈先生这么好的人。

      一鸣从此始,相望青云端。

      玉姣笑了笑,就转身往伯爵府里面走去。

      沈寒时很好啊!但……她已经进了这伯爵府的染缸,便知道,自己应该走那条路。

      此时……她绝对不可以有不该有的妄想。

      沈寒时上马车的时候,终究是忍不住转身看了一眼,这一眼……便瞧见玉姣只身走入伯爵府。

      旁人能瞧见的是,玉姣身形纤细如扶柳,风情万种。

      可他此时竟觉得,她是如此的单薄如此的无枝可依。

      他的心头猛然一紧,倒是有些失神。

      “兄长?”沈葭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沈寒时从游梦之中回过神来,扶着沈葭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上了马车。

      马车之中。

      沈母正端坐在其中。

      沈母将目光落在沈寒时的身上,声音不似往日和蔼,反而多了几分冷肃。

      “时儿!”沈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