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故作愤慨道:“舅舅也是,连壮哥儿与静姐儿的满月酒都不愿等,说去延边就去了,左右又不差那几日。”

    卫渊走后的六七日,忠勇侯府举办了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但凡是在汴京城里的勋贵都来了,相当热闹。

    “卫侯爷那么着急的去延边,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如民间传闻的那般,用不了几年,朝廷将要对西夏起国战?”

    海朝云好奇询问。

    她们这些女子,其实对军国大事并不关注,只是聊到卫渊身上了,总是会让人想到‘战事’。

    张桂芬摇头道:“我没问过,再说,朝中大事,也不是咱们能操心的。”

    “不过,我倒是问过我家官人,我家官人说,将来朝廷的军事重点,肯定是要由守转攻。”

    由守转攻?

    听到这里,海朝云下意识脱口道:“那岂不是说,将来要战事频发了?”

    明兰只是听着,并未开口。

    张桂芬乃将门之女,听到战事,并不会显得有太大波动。

    但是海朝云不同,她是士大夫之女,像她们这种人,是最担心会有战事发生。

    “这种事又岂是咱们能做主的?”

    “我家官人常说,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主动出击。”

    张桂芬笑道:“行了,咱们也别议论这种事了,免得传出去让人家笑话。”

    明兰点头道:“有舅舅在,我倒是不担心将来会不会起什么战事。”

    海朝云深以为然。

    就连她们这些女子都知道,如今辽夏两国之所以忌惮大周,并非因为有张辅的坐镇,其中绝大部分因素是因为卫渊。

    无论是他所写的练兵法,还是对西夏的总体战略方针,都堪称‘远见’。

    有这样的人物镇守大周,何愁什么战事?

    “明丫头,过两日皇后娘娘要请我与娘亲去宫里用膳,我担心壮哥儿与静姐儿没人照顾,待我去宫里的时候,伱就来家里看着他们两个。”

    闻言,明兰点头道:“这种事,何须舅妈您叮嘱?”

    言谈间,宝珠走了过来,说是赵氏茶铺的赵小娘子来了,还带了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