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确信祁昱珩手里的这只梅花镖不是落入承影湖的那只,而是被人偷走的那只,那她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行举止,将自己置于了不利的地步。

    “妍桦来向太子殿下请罪!”

    苏妍桦一进端敬殿就跪了下来。

    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人,从来没有在私底下跪过祁昱珩。

    所以这一跪,跪到了祁昱珩的心头上。

    刚才还压得萧炎喘不过气的寒冽气场,一下子就散了不少。

    萧炎连忙轻吁一口气,合乎时宜地退了下去。

    “请的什么罪?”祁昱珩一双眼睛狭长深幽。

    苏妍桦说:“妍桦前几天去了南薰殿,被误认为是女贼,被八名卫侯司的精锐侍卫联合对付,为了能够全身而退,用了暗器,梅花镖。”

    苏妍桦并没有将自己的梅花镖被人偷走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就算要查,也犹如大海捞针。

    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落”在南薰殿承影湖里的梅花镖编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没有想过要害安慕宁,只是阴差阳错地在对付卫侯司的时候,为了脱身使出暗器。

    而后暗器只是不经意刮过流云长月鞭罢了。

    虽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流云长月鞭被割破了,安慕宁差点从上面摔下来,但实质是不一样的。

    她是无心的。

    既然是无心的,那安慕宁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和她没有关系。

    果然如苏妍桦所料,祁昱珩剜在她身上的视线不再压迫得她心悸。

    但祁昱珩还是继续问了句:“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孤?”

    跪在地上的苏妍桦挺直了腰板,声音也比刚才响亮了一些:“因为不想让太子殿下为难。”

    “什么意思?”祁昱珩拧眉。

    苏妍桦并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先编了一个自己为什么会去南薰殿的理由。

    “妍桦听说太子妃在凤殿向祁后娘娘,还有各位嫔妃请安的时候,那张脸叫人眼前一亮,钟妃更是指出太子妃与我长得有七分像,妍桦好奇,就去了南薰殿,想要一睹太子妃的真容。”

    祁昱珩眼底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