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揉着酸软的手臂跟银珠走在回秀锦园的路上,雾色消散,夏府露出完整的样子。

    三娘却没心情观赏。

    跟老太太吃的这一顿早饭已经让三娘浑身难受了。

    祖母虽未叫自己服侍,只是陪着吃饭,可行止坐卧都要有规矩,真的好累。

    身体虽然很累,脑袋却没一刻闲着,单就这请安就让三娘生出许多疑惑,忍不到回秀锦园,三娘就转身问银珠:

    “为什么早上只见了女眷?怎么不见男子?我还想着可以见到似铄那。”

    银珠跟在三娘身后,往前走了几步,紧挨三娘悄声道:

    “早年间是少爷小姐一起问安的,可老爷和大爷二爷要去衙门,各位少爷要去族学中读书,老太太跟老爷商量免了各位爷和少爷的请安,好好去学堂读书正经,虽说后来少爷们不再去族学了,在府中静心斋读书,可老太太依旧免了晨省,只留了晚请安。原本初一十五也是要早请安的,但老太太上了年岁后把初一十五也免了,只有年节才聚齐。”

    银珠犹豫着顿了顿。

    三娘回头问:“怎么这中间还又什么隐情吗?”

    银珠更小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