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被柳岁岁一巴掌打懵了还是她的话让余秋月有所醒悟。

    她没再乱动。

    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在那里,随便秦双喜和柳岁岁如何摆弄她,余秋月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直到秦双喜开心地叫了一声:“正了正了,胎位正了。”

    “可还有胎动?”柳岁岁一边说着一边扣住了余秋月的手腕,开始给她号脉。

    秦双喜将手放在余秋月的肚皮上,仔细感受了好一会儿,最后摇头:“好像不动了。”

    一直没动静的余秋月突然大哭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柳岁岁心烦不已。

    “你哭什么?你都不想活了,还有什么好哭的?这结果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没有我没有……”余秋月突然大哭起来,“是薛寻,他踢了我肚子,孩子是被他踢死的……”

    柳岁岁和秦双喜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突然,余秋月哭声一顿,她双眼猛地睁大,伸手一把抓住了柳岁岁:“他动了他动了,我刚才感觉到了。”

    柳岁岁一听,脸色严肃起来:“几个月了?”

    “七个月……”

    柳岁岁在心里盘算着,民间有句俗话叫‘七活八不活。’

    就是说女子在怀胎期间,若是七个月时早产,孩子大概率会活下来。

    她立马看向秦双喜。

    秦双喜伸手过来,扣住了余秋月的脉搏,仔细把过之后,当机立断:“脉象虽有所恢复,但极其虚弱,若想让孩子活下来,只能提前让他出生。”

    柳岁岁也是这个意思。

    两人一起看向余秋月。

    孩子是她的,最终还得她同意才行。

    余秋月流着泪,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下,身下的血虽然止住了,但她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一点点变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