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梅的蛮力让沈宁熙纤弱的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在石头上。

      见状,还不等沈宁熙回过神来,一个强有力的胳膊便一把拦在自己的腰身上,她回头一看,正对上顾时宴凝着寒光的眼神。

      “我……”

      沈宁熙想说什么,可是终究没办法多说,只是张了张嘴,就又憋回去了。

      “你是谁?”

      赵玉梅扯着嗓子问,“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多管闲事是吧?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显然,此时此刻的赵玉梅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

      沈宁熙咬着牙,拉住赵玉梅高高抬起的手,冷笑道:“打啊,你打,你看他的穿着,非富即贵,我倒是想看看,你把他打坏了用什么赔!”

      这样一说,赵玉梅似乎拉回了一点理智,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于是,赵玉梅见好就收,急忙道:“今天有人帮你,算你走运,你给我等着,你害了我儿子的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沈家,不要你这样的白眼狼!”

      一口一个白眼狼,一个一句害了她的儿子。

      沈宁熙仅存的那点真心都被赵玉梅这么一出弄没了,她决定,明天就登门,请律师,正式和沈家断绝关系。

      她打算自立门户,就算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页又怎么了?

      只要活的肆意,活的高兴,不再受这种压迫,她沈宁熙乐的自在。

      这时候,顾时宴问她:“你没事吧?”沈宁熙这才回过神来,勉强一笑。

      “我没事,多谢。”

      等到人群慢慢散去,沈宁熙才上了顾时宴的车,顾时宴表示:

      “熙熙,赵玉梅她当众给你难堪,要不要……”

      沈宁熙摇摇头。

      “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接下来,就让我自己解决吧。”

      回去的路上,沈宁熙靠在车窗,望着路边的一草一木,忽然觉得小时候的作文写的好像没什么毛病。

      人在不同的心情下,看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此时此刻的沈宁熙希望自己成为路边的一棵树,一朵花,一棵草,这样就能摆脱身世带来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