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今日就同柳名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求温长老宽恕!”

    说罢,使劲抓着温凡锦的衣摆,用力摇动着。

    温凡锦衣袖一甩,挪动了几步,不为所动。

    他虽然温柔,但对于这种事情向来分辨的清,从不心软。

    这一幕看的迟晚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同时也在心里微微叹气,就因为自己修为不够,不能服众,连小他一辈的人都不把他当回事。

    迟晚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贺江果然是个拜高踩低见风使舵的人,他那么爱柳名,怎么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这几天还会找机会去水牢探望。]

    温凡锦眉心一动,迟晚说的不无道理,此刻,贺江已经不顾脸面,带着哭腔呜咽的乞求声,由清澈到嘶哑。

    服软到骨子里。

    “求求你,温长老…”

    就连旁边的小徒都以为贺江已经悔改,要动了恻隐之心。

    温凡锦神情严肃的看着他,不为所动,语气果断道:“贺江,你既然思念柳名,同他分不开,那就去水牢陪他做个伴。”

    说完这句,温凡锦迅速从袖口中抽出一条带着电光闪烁的紫色长绳。

    指尖环绕隔空一点,那绳子精准的把贺江全身绑了起来。

    贺江惊恐的睁大双眼,想要说些什么,刚张开嘴,就被温凡锦下了禁言咒,嗓子眼里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绳子的另外一端准确的落在了一旁看热闹的看守弟子手里,温凡锦接着吩咐道:

    “先送去打五十大板,再关入地牢半个月,若是他不知悔改,就中途改为水牢。”

    弟子急忙应了一声,连拖带拽把捆得像蝉蛹的贺江拖出了门外。

    贺江终于被拖走了,藏书阁里,马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

    迟晚满意的掂了掂手里的书,这次目的也已经达到,没必要再多做停留。

    他对着温凡锦道了声谢,就向门口走去,路过温凡锦身边时,突然被叫住:

    “师弟,洗筋伐髓过于疼痛。”

    “我这里有刚好有一瓶止疼药,你拿去或许有用。”

    说罢,温凡锦上前一步,笑容温和的伸出手,将那褐色的小瓷瓶放在了迟晚的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