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墨蓦然靠近了她一步…

    又来?

    苏染蹙眉,微微退后一步。

    凌逸墨脚步停住,眸色微深,看不出喜怒。

    “什么问题,王爷请直说?”

    “你很喜欢自称“我”吗?”

    “不然呢,还能称什么?”

    这什么问题?苏染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却见凌逸墨唇角忽然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透着一抹邪肆的味道,低沉的嗓音在山谷中分外磁性:“王妃应该自称臣妾才对。”

    苏染:“……”

    臣妾?这个,好像说不出口啊!

    还好,凌逸墨没有逼着她现在就自称臣妾给他听,只是轻推了推她的后背:“去,收拾东西,是时候回去了。”

    说到最后那句,他的气息明显的冷了一分。

    苏染进山洞,把装草药和干粮的包袱拿出来,凌逸墨带着她直接飞下了山谷,不出片刻,就到了昨天被五个士兵发现的树林。

    途中,他们还看到了那条水蟒的尸体,四周引来许多蛇虫鼠蚁,飞鸟走兽,将那蛇尸的血肉尽数啃食。

    这么大一条水蟒,想要杀死可不容易,凌逸墨只略含深意的看了苏染一眼,并没多问。

    两人出了树林,外面的官道上,亦如来时一样寂静无声,不见半个人影。

    苏染跟那车夫约好的时间是三天以后,才刚过了一天,他自然不会在这里等。后来,两人又去了附近的村子,找到那名车夫,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用鲜树藤给凌逸墨编织了一顶遮阳帽,又在附近比较富有的村民家买了一套崭新衣服换上,这才坐上马车,往晋都城赶去。

    苏染没想到,这男人真的会听自己的乔装打扮一下,而凌逸墨这一路,灼热的视线也总是似有似无地落在苏染身上,隐隐透着些许审视的意味。

    她不知道一国公主,应该是怎样的,但肯定不是她这样的。

    会医术,这个还可以解释过去,但独自进山采药,还能杀死水蟒,以及,编织树藤帽这种东西,可能,真的不像是一个尊贵的公主会做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怀疑什么,或是看出什么,苏染不会否认,他自己就是个怪物,借尸还魂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不难接受吧?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她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什么公主。

    这一路,大概是累了,这么颠簸的马车上,苏染竟靠在车厢上睡着了。

    大战水蟒过后,本就受了内伤,还没得到好的休息,又熬了一天一夜,怎么可能会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