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

      齐墨的脚踩上了油门踏板,冲他宠溺一笑,张嘴说了一句爱你,随后踩下了油门,车子朝前冲了出去,几百米的加速之后,撞向路边的水库护栏,车子腾空飞起飞出了近百米高的堤坝,几秒钟之后,车子砰的一声在半空爆炸。

      商寒舟茫然的看着远处的星火坠入千米宽的水库中,脑海中一片混乱,眼前一片鲜红。

      直到四周的人呼喊着朝着前面的跑去,他的记忆开始倒退。

      前一晚的两人在床上的相互承诺的场景在倒退。

      两人那几天,日夜不休在家中的缠绵记忆在倒退。

      男人半夜归来时,单手将他抱起时溺宠的笑脸在消散。

      两人第一次时,羞涩又甜蜜的记忆画图在消散.....两人领证后,男人带他回工地的记忆在消失,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了重生前他醒来的出租屋里。

      商寒舟眼睛空洞茫然,想个呆滞的木偶,嘴里重复着呢喃着什么,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击了他的大脑,疼得像被火焰灼烧一般,眼前的血色陡然被黑色吞噬,

      慢慢的黑色也变得模糊,最后身体失去了平衡,就在整个人即将陷入黑暗之中时,一道微弱的蓝光从小腹升起,缓缓的朝四肢蔓延......

      ......

      商寒舟晕睡了三天,期间彭棋林和李香铃轮留守在医院里。随着晕迷的时间的变长,众人也开始焦虑。

      他们一开始害怕商寒舟醒来,受不了失去齐墨的打击。现在恐惧商寒舟为何一直不醒。

      院方检查也出现了严重的失误,竟然检查出了商寒舟血液中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指标阳性。

      彭棋林气得想砸医院,最后院方只能为自己找了一个说辞,可能是因为伤心过度引起的异常反应,但初步结论还是创伤应激综合症。

      商寒舟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撞到脑袋,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但……早晚还是会醒来的。

      彭棋林两人等呀等,正商量着要往大医院转院时,晕睡了三天的人终于醒了。

      商寒舟睁着在大大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阵呆,视线终于聚焦。

      彭棋林没也上前说话,只觉鼻子发酸,难受得拉了拉李香玲。那一天,他受伤后没有跟车去追,但没想到齐墨会出事。齐墨是因为自己被带走,而自己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有听到。

      他内心愧疚,有些不敢面对商寒舟。

      “寒舟?”李香玲半倾着身体,轻声的叫了声。商寒舟扭过头看了看她,“你.....”

      他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感觉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干涩得厉害。

      商寒舟有些讶异的抬手,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身体虚乏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