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章没多说话,怕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和谐时刻,一边释放信息素一边轻柔地omega涂药。臀上破了皮,陆承章避开了那道伤口,轻轻地分开他的臀瓣去看那个小口的情况。

    央禾稍微抗拒了一秒,竟主动屈起腿来将屁股抬高,方便陆承章继续下手。清凉的药膏涂在被抽破的小穴上很舒服,陆承章带着手套塞进一个指节去,央禾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哼,陆承章就多释放一些信息素哄哄他。

    连日来都提心吊胆的alpha将心脏安稳地放回平地,心中渐渐泛起一股酸涩之感。央禾察觉到给自己上药的这人突然动作停滞了,用一只眼睛偷偷去瞧他在打什么坏主意,却撞见alpha眼睛泛红的一幕。

    央禾心里莫名跟着难受了一下,转过头去不再看他。陆承章摘了手套放在一边,俯身将omega瘦弱的身躯抱在自己怀里,柔软的唇亲吻他的肩膀和侧脸,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难过:“对不起,别再离开我了。”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央禾偏过头去躲开他灼热的呼吸,“我只喜欢我的主人。”

    陆承章似乎没有这盆冷水劝退,依旧抱着omega不松手。央禾的手腕被他攥得很疼,挣扎几下发现无济于事,索性不再动了,闭上眼享受这和成珺相似的信息素味道,假装是主人在抱着自己。

    主人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他,央禾心酸地想。

    身上严重的伤口是陆承章叫医生专门过来上的药,央禾很乖地接受治疗,之后又平静地问医生要避孕药。医生是陆承章多年好友,直白地表示第一次标记之后就吃避孕药会影响日后生育并且损害omega身体,陆承章犹豫了好一阵才点头答应:“随他吧。”

    晚上,和陆承章躺在同一张床上的omega故意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刺激人:“我不可能会给你这种畜牲生孩子的,就算你强迫我也没用,要是不小心怀了我就弄死他。我只给主人生孩子,他想要多少个就要多少个,是他救了我,怎么样都是应该的。”

    陆承章捂住这张讨人厌的嘴,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假装不在意地说:“不生就不生,下次我一定戴套。”

    央禾在陆家无所事事地待了将近三个月,名为休养,实则软禁。陆承章再也没有打过他,还会把工作应酬之余的时间全部留给他,陪他玩游戏,给他带回好吃的甜点,央禾几次三番试图和外界联系都被陆承章不动声色地拦回去,没有一句指责。

    人总憋着是会疯的,天气入秋,央禾情绪却越发暴躁起来。这天,陆承章又带着蛋糕店的新品回家,央禾看着他的笑脸脾气一下子窜上来,拿起蛋糕摔了个稀巴烂,朝他吼道:“就知道关着我,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吗!”

    陆承章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刚释放出一点信息素央禾就捂着嘴巴躲开,说了一句“恶心死了”。陆承章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收敛起信息素走到窝在沙发里哭的omega身边,妥协道:“后天大姐生日,我带你去出去玩。”

    他才不管什么大姐二姐,能出去就有联系上主人的机会,央禾掩饰地擦擦泪,回道:“好吧。”

    那天下了入秋来的第一场雨,稍微有些冷,换衣服时央禾一副憋着笑的没出息样子,陆承章正帮他整理衣服,也跟着无奈地笑了:“至于吗。”

    “当然,你被关三个月试试。”

    央禾低头看着陆承章修长的手指费力地拉着西装扣扣子,冷笑一声,嘲讽道:“连衣服尺寸都买不好。”

    “是你比量尺寸时胖了。”陆承章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

    穿好衣服,央禾跑去镜子前,发现确实比之前圆润了不少。一路上,omega忧心忡忡地看着车窗外,他怕如果再次见到主人,会被嫌弃现在这副样子。

    陆家大小姐的生日宴办得十分隆重,各界名流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见到陆承章时都礼貌地浅谈几句。央禾跟在陆承章身边眼睛不规矩地四处探寻,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陆承章看他一上午都心不在焉,也不和别人说话,一副不合群的样子,便把他安置在自己住过的房间里,叫佣人送甜点饭食上来。

    陆承章本想在房间里陪着他,奈何几个好友几次三番地叫他下去喝一杯,陆承章不好拒绝,嘱咐央禾一个人好生待着,过会儿就带他回家。

    央禾满口答应着,面对一桌子吃的一口未动,兴致缺缺地趴在窗户上看着庭院池子里欢腾的锦鲤。

    天还阴沉着,一袭红裙的性感女人出现在视野中,在鱼塘前驻足。央禾认识她,刚刚陆承章还要自己称呼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