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看着办。”

    这是闻持疏能想到语气最轻的问责。

    秘书冷汗直冒:“是……还有两则消息。”

    “说吧。”

    “三十分钟前,林先生接到了一通电话。他要求司机把他送去北边的医院,目前已到达回楼岛最北端的这家医院。”

    闻持疏有条不紊地擦拭手指:“还有呢?”

    “报价提案失败,政府紧急组织了新一轮磋商,将于八点——也就是两小时后开始。”秘书把文件给闻持疏,“和您预想得完全一致。”

    闻持疏扫眼看结果:“姓蒋的能忍到今天,也难怪他阳痿。”

    早在蒋择栖从天而降那刻起,闻持疏就开始调查布局。他不信蒋择栖只是为了捉奸在床,顺藤摸瓜找出Alpha在第一区的靠山,形成有迹可循的阴谋诡计。信息素向来是暴利产业,蒋择栖新手入场,不满闻持疏对第一区市场的垄断。他踢馆上门,以林浅和康加奈尔那家药企为诱饵,准备对闻持疏釜底抽薪,吞掉最大的蛋糕。

    林浅的话更证实了闻持疏的猜想。提升Alpha身体机能的药剂,这种话也只能骗骗林浅,说给闻越都不信。看着Omega胆怯又讨好的眼神,闻持疏将计就计,答应下来。

    既然蒋择栖想玩,闻持疏干脆陪他演戏,说不定可以顺道让某只小狗放弃幻想,认清现实。可蒋择栖触怒了闻持疏的逆鳞,这些年来对闻越有想法的人,下场岂能用“惨”来形容。

    他不该错误预估对林浅的控制,更不该找闻越麻烦。

    “要动手吗?”秘书给闻持疏枪,“天还没亮,方便处理现场。”

    “大清早就该睡美容啊,打打杀杀多伤和气。”闻持疏坐在女佣的尸体旁,皮鞋碾碎她服毒的玻璃瓶,“先化妆吧,把口红给我拿来。”

    秘书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好的。”

    “告诉祁二。”闻持疏露出优雅微笑,将头发捆成高挑凌厉的马尾,“在坐收渔利之前,帮他干儿子一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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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ppy。”

    听到蒋择栖声音,急诊室外的林浅徐徐抬头。他衣着单薄,被米白色毛衣衬托得温顺懂事,像蹲守主人下班的家养犬。

    真的不一样了。

    蒋择栖把林浅抱进怀里,仔细看Omega白里透红的脸:“这两天在酒店做什么?”

    林浅嗅到蒋择栖衣服上属于别的Omega的焦糖味,乖巧地给他抱:“想主人。”

    “想主人,然后发骚吗?”蒋择栖当众揉林浅的屁股,“变漂亮了,Pu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