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曾有言,夜空无星,多是阴沉之日。

    磨山脚下,四处静寂,路两旁昏暗的路灯在此时照着对面人影。

    赵玲阴狠的面庞一如多年前那般面目可曾。

    而安隅,淡淡站在身前,单手插兜,红色雪纺衫在微风中被吹的微微波动。

    一人悠闲惬意的好似晚饭后出来吹风的夜游人,一人满目憎恨的恨不得能弄死眼前人。

    裸的对比。

    “我倒是不知道骆夫人有深夜装鬼撞人车的癖好。”

    她开口。满满皆是讽刺味。

    “是你对不对?”赵玲开腔。

    愤恨的面庞配上那咬牙切齿的容颜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她刨她祖坟了。

    闻言,她冷笑溢出面庞,一手插兜一手落在裤缝边轻轻敲了敲;“是我又何如?”

    “你个贱人,多年前我就该在你进赵家门时将你淹死在漠江。”

    “但你没有,”她冷声开口。冰凉的视线落在赵玲身上,如同那夜间逃出来的恶鬼。

    “凡是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变的更强大,。”

    那些年,赵家人对她的摧残与践踏早已深入骨髓,即便是多年过去,时间流逝了一年又一年,这些仇恨没有被时间消灭,相反的越来越浓烈。

    在她骨子里扎的根越来越深。

    “你同你母亲一样,低贱的堪比夜场里的卖身小姐,却还不让旁人瞧不起。”

    “你赵家的血脉若是高贵,你儿子会睡了一个又一个的已婚妇女?赵女士,说旁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是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没有资格说别人。”

    那些出生高贵的人总有亦乎于常人的优越感。

    比如赵玲。

    当她听见安隅用那淡漠冰冷的话语戳着她脊梁骨时,她恼羞成怒,欲要想昨晚甩叶知秋一样上手去招呼安隅,却不想,眼前这人不在是多年前那个让她欺凌的女子。

    她是安隅,是哪个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安隅。

    所以、当深夜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来,一声惨叫划破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