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本是清晨淋了雨的人心情不佳的人更是怒火冲天,“哐当”一声甩上木质柜门,那清脆的声响让宋棠一个抖索。

    随之而来的是安隅冷寒的面容以及愤怒的目光;“送走、立刻、马上。”

    这日、她只说了六个字,但因着办公室门未关,一众同事纷纷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望。

    许是好奇发生了何事。

    “天寒地冻,若是送走,它可能会冻死,”宋棠畏畏缩缩在给小野猫争取最后一点活路。

    “为了它不冻死,我是不是要贡献我的衣柜和屋子让它随意拉撒?”她再问,声线拔高,让外头翘首以盼满心好奇的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在作声。

    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用余光开始寻找罪魁祸首。

    那日、小黄猫被送走,宋棠跟陈宇本是想将她送人,但清晨老板为了一只猫发了怒火,谁敢在收这只猫?

    即便是临时,也找不到主子。

    那日、大雨瓢泼之时,宋棠抱着纸箱子将小猫送走。

    数日后,那只小猫极有灵性的找了回来,但门卫似是对那日事情亦是有所耳闻,说何也不能放它进屋。

    直至某日,宋棠与安隅出差临市,坐早班机回来时,那只小猫,奄奄一息躺在公司门口,眼看着要冻死在这寒冬腊月了。

    宋棠起了不忍之心,望了眼安隅,见其恰好冷冷一眼望过来,便不敢在言语。

    后来,公司同事私底下提起此事,无疑不说老板心狠,眼睁睁看着小猫冻死在门前,未有半分援助之意。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此话,并非无理。

    尘世间,有多少女律师,但能坐上行业巅峰的,唯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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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总统府是热闹的,子女都休息在家,叶知秋面上笑容也多了些,徐先生在厨房掌勺之余,徐太太换了身棉麻刺绣长裙下楼,整个人因着不舒服多了几分柔弱之味。

    餐室里,安隅半撑着脑袋坐在餐椅上,眼前是叶兰泡的一杯姜茶。

    窗外,是艳阳高照烈日浓浓的天,屋外荷花塘里的荷叶正绿油油的挺立着,看起来,如此醒目。

    身后,有高跟鞋哒哒声传来,本是专心看荷叶的人视线落在镜面上,待看清是谁时,嘴角不动声色往上牵了牵。

    “去看看你家先生弄好了没,”她淡淡开口,话语间夹着些许慵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