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寒很久不抽烟的,可这日,他向叶城讨了根烟,靠在卧室门口边缘静静抽着,听着卧室里的一举一动,不敢有半分松懈。

    卧室内,安隅伸手半撑着身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自己手腕间的白布。

    默了半晌,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将接起,那侧未言。。

    她温淡开腔,话语无任何起伏,似是在询问朋友那般:“送给阁下的这份大礼可还满意?”

    那侧,等着她的是漫长的静默。

    “能让安律师流血,说我怎能不满意?”徐启政这句回应,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倘若安隅此时在跟前,估摸着他恨不得能手撕了她,。

    活了六十年,被一个年龄上足可以当他女儿的人给将了一军。

    徐启政心中的愤怒何止是言语可以言明的。

    “我等着去动安和,”许是生了病,她的话语没有多少力气,但深意不减。

    “我的招数已经扔出去了,有本事就接。”

    此时,不管徐启政如何动安隅,安隅有割腕自杀这个先机在前,足以让徐启政喝一壶,说是天家儿媳偷税漏税被抓住自杀也好,说是徐绍寒出轨被逼自杀也好,更甚是说天家难行无力自杀也好,都足以让徐家喝一壶。

    “以为我真拿无能为力?”

    “怎会?阁下是一国总统,有的是手段对付我。”

    “割腕自杀?”徐启政冷笑了声,在那侧继续道:“安和律所高级合伙人因公私通,被抓现行,女方自杀未遂,安律师觉得这个标题如何?”

    徐启政这话无疑是想将唐思和拉进来。

    换言之,不管如何,一定要让安隅不好过。

    安隅呢?

    似是早就料想到徐启政会有这么一手,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我就杀了何莞,让徐君珩上不了位。”

    行至此,谁都不认输。

    徐启政的权威被挑衅时就意味着他不会让这个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的人好过半分。

    “徐家儿媳谋杀准儿媳,这样的新闻标题,阁下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