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忍,他不甘心。

    若不忍,他害怕。

    就如此,站在床尾的徐绍寒觉得自己快疯了。

    快要被安隅逼疯了。

    但凡是个男人,看见自己老婆午夜三更的跟别的男人从屋子里言笑晏晏的出来,都会觉得怒火喷张。

    他也不例外。

    这日,安隅做了一场梦。

    梦境中,她站在葡萄架下摘葡萄,将摘下的葡萄一串串的放进篮子里,而后,提着篮子回家,行至半路,遇见一只大蛇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她的去路。

    且还晃着蛇尾缠住了她的身子。

    真当她惊恐之余。

    感觉被什么东西猛地拉出了梦境。

    安隅从梦中挣脱出来,

    惊吓中醒来,睁着朦胧的眸子一回首,便见暗夜中站在床尾的徐绍寒。

    许是太过阴暗,安隅未曾见到他脸面上的阴寒与肃杀之气。

    反倒是柔着嗓子问了一句;“怎么了?”

    啪嗒、徐绍寒伸手按开了卧室大灯,半躺在床上的安隅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的睁不开眼,下意识反应,抬手去挡。

    低眸之际,她看见了散落在之际身旁的照片。

    她刚刚是被这些东西砸醒的。

    安隅默了两秒,半撑着床上的人缓缓坐直身子,静默了眼照片,而后,视线缓缓转向这女在床尾的徐绍寒,这时,才瞧见他满面阴寒的肃杀之气。

    他鲜少在自己面前有如此时候,如同今日这般午夜归来将她闹醒恨不得杀了她的景象也是第一次见。

    安隅直视他,组织酝酿着开如何开口才能将事情温和化,可许是她沉默的太久。

    久到徐绍寒心痛的近乎难以容忍。

    猛的,跨步过来,毫不怜惜的伸手将安隅从床上提起来,望着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开口“我在等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