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谢怀谦恼怒道,“谁?”

    门外东娘忙道,“没事儿没事儿,是少爷,我将人带走了。”

    虚惊一场,谢怀谦气呼呼道,“这臭小子,多大的人了,大晚上的还找娘,真是不要脸。”

    舒婉亲下去,安抚道,“莫要生气,告诉自己那是亲生的。”

    谢怀谦仍旧恼怒,“回去给他多请几个老师,看他还有工夫打扰我们。”

    舒婉哭笑不得,“那你可真够狠的。”

    两人磨磨唧唧,好歹过了一次夫妻生活。

    谢怀谦就像个小媳妇儿一样,亲亲热热的就忘了一些烦恼。

    第二日去见新任布政使时,整个人神采奕奕,态度好的不得了。

    若非关于这夫妻二人的传闻过于恐怖,新任布政使大人都要以为这位新上任的户部侍郎是个难得的善人了。

    实际上这些年折在谢怀谦手里或者因谢怀谦倒霉的官员,没有七八百也有五六百了。

    在百姓心中谢怀谦是好官,在皇上心中谢怀谦是好的臣子。

    在许多为官者的心中,谢怀谦就是个大祸害。

    偏偏大祸害还命长,两次受伤都没伤到根本,这就非常让人气愤了。

    甭管心里怎么想,谢怀谦这官路已经顺畅的不得了。

    进京后虽为侍郎却也不容小觑,谁不知道户部尚书年迈,早就不管事情,几乎是将谢怀谦架上这位置了。

    谢怀谦与新任布政使交接完毕,又停留两日,这才沿河北上。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这人间四月天往京城而去,也是极为妥帖。

    正月里的血流成河早已冲刷干净,一批官员倒了,又有新的官员起来了。

    朝中新秀,谢怀谦终于拖家带口的回京城了。

    谢怀慎和宁氏早就得到消息,将家中谢怀谦他们原来住的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在进城这日,早早的便赶车往城外迎接。

    自打那年一别已经过去三年多。

    宁氏头上白发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