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利剑自窗外飞入,穿入了阮梓清身后的木柱。

    阮梓清僵着身子转过身,看到入木半剑后,阮梓清被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小腿碰到木椅上,腿一软便顺势坐在木椅上。

    “这种玩笑可不好开,蓝田,莫要吓着阮姑娘。”

    陆玄钰前半句话是对阮梓清说的,蓝田进来抽剑退出。

    木柱上留下一个竖着的空洞,阮梓清却觉得这也许原本是要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放心,你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蓝田就是吓唬吓唬你罢了。”

    “吓、吓唬,多来几次我觉得我得被吓死。出门在外,果然要谨言慎行,刚才是我说错话了,蓝田大哥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阮梓清连连喘了几口大气,又做了祈祷的手势。

    见状,陆玄钰开声安慰:“他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陆玄钰出声了,阮梓清也稍稍安了心。

    随后阮梓清注意到原本跑来自己脚边趴着的旺财此时竟是趴到陆玄钰椅边去了。

    “旺财!”

    旺财听到阮梓清的声音,却是起身朝陆玄钰脚边缩了缩。

    “你与它计较什么,如今倒是赏江梅的好时节,祁良府的江梅号称一绝,但据说祁良府的江梅都叫百姓给折了做储粮了。”

    陆玄钰抿了口温茶。

    “都到这地步了啊。”

    阮梓清有些惊讶,她一直缩在江府里,怕出去惹上什么麻烦,府外之事全靠在陆澈那里打听得来,并不知已经到了折江梅为食的地步。

    但转念一想,阮梓清的目光又落在一脸平静的陆玄钰身上。

    “讲。”

    “你怎么突然就想开了,之前还为了百姓不顾一切,一副为了苍生身陨道消在所不惜的模样,怎么去城外看了一次流民就想开了?”

    虽然阮梓清也明白那回确实是流民伤了陆玄钰的心。

    但阮梓清想来,陆玄钰之前这么爱百姓,怎么可能因为一次伤心而彻底想开,难道陆玄钰从始至终都只是个伪君子,爱百姓的高大上人设塌房了?

    “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