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个‘暴君’又回来了。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不敢有一个错漏。

    半晌。

    景文帝转身进了御书房,魏平莱很有眼力见的跟上了。

    而汪公公等人则是将御书房的门关上,守在外面。

    “师父,这南河行宫还没动静,咱们要不要去透个信?”

    小海子悄悄地走到汪公公身边,用细弱如蚊蝇般的声音说道。

    他说透信,透什么信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就是将今日是吉日,后面接连五日都是凶日之事告诉明贵人,让明贵人自己想些办法,如何能今日生产。

    也算是保全这个孩子一命。

    汪公公看着小海子,皱起眉头,伸手在小海子的胳肢窝处使劲扭了一把。

    “哎哎哎,师父,疼。”小海子不敢躲开,怕动作幅度太大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只能小声说疼。

    汪公公拎着小海子的胳膊,左顾右盼走到僻静的无人之处。

    “跪下。”汪公公神情严肃。

    小海子眼见师父如此,便知道了师父准备不管的态度。

    但是他不明白师父从前和明贵人也算是交好,明贵人对他们师徒也算是敬重、礼遇有加。

    如今既然能送出去这么大的救命之恩,为何不去送。

    他们贴身伺候陛下的谁不知道明贵人得宠?

    日后哪怕不能一飞冲天,也绝对非池中之物。

    左右逢源,四处留‘情’,以保全陛下崩逝后的荣光和善终,是他们每一个贴身太监都会做的事情。

    但是不管小海子内心波动想法有多少,面上他都不敢顶撞师父,只能恭恭敬敬地跪下。

    前些日子落下的冰雪在僻静之处无人打扫,如今都化成了坚冰,跪在上面不消片刻,就是透心凉。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