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家的公子,这几日还听说他病着没出过门,今天就在家里头出事了。”

    “病着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发了什么瘟症,发了疹子的那个。”

    “对啊,就是这个,本来这毛病顾大夫说能治,谁知道成这样了,这个大夫可医不了。”

    这个别说大夫医不了,鸢罗都医不了。修补灵魂这样的大活,只有那些修为到顶峰人才能干,而且需要法器。像她这样刚入门的人是全无头绪的。

    “那他真够倒霉的啊。”

    边上还有八卦的大妈说:“这个公子哪里得什么瘟病,得的明明是花柳,他爹嫌丢人,才谎称瘟病的。”

    “真……真的?”汤月莹听是这个病,想进去查看的心情都没了。

    鸢罗却皱了眉头寻死,说:“这个顾大夫,有问题。”

    汤月莹因和顾韵有来往,立刻帮她维护:“她不会有问题的,海连城里任何人都可能有嫌疑,但绝对不可能是她。”

    “我问你,人在什么时候是最脆弱的?”

    “生病的时候,绝望的时候。”

    “那么此时,一个医术高超的,有口皆碑的大夫是否能得到患病者的信任?”

    “生病了自然要相信大夫,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敢说绝对不是顾韵,她一点法力都没有,收不了魂的。”

    “她只是个宿主,自然没法力。”

    “任你怎么说,反正不可能是她,我敢在这里说,如果是她,那我这双眼睛就是瞎的。”

    鸢罗打那起就监视起了顾韵,自然是一无所获。

    顾韵的日常无非是在医馆给人看看病,偶尔出诊。平日就爱喝点养生茶,什么不良嗜好都没有,生活极其简单干净。一度让鸢罗也怀疑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

    汤月莹又从旁打击:“别费劲了姐姐,早听我的话不就得了,怎么可能是她。”

    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病人着想,能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医者,怎么可能是摄人魂魄的邪物。要不是鸢罗有这样执着地跟着,真相绝对发现不了。

    跟踪了顾韵整整半个月之后,又一起失魂案发生。

    汤月莹听到邻里的消息赶过去之后,顾韵就在当场,被抽空了力气似的,蔫不拉几的耷拉着脑袋跌坐在地上,这次好像是她失了魂。

    “怎么回事,顾大夫怎么了,是不是被邪物祸害了?”

    谁知一旁的老百姓见她跟见了鬼似的,一个个后退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