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李兑道:“肥相,听说大王昨日气急攻心,还受伤了。以我之见,多半是因为听说了安阳君的事情。”

    相邦肥义眉头一皱:“太傅,安阳君可是公子,如今又有大功于赵国,你可不能这般随意开口编排安阳君,若是让主父知道,便要责怪你离间大王和安阳君之间的弟兄感情了。”

    “编排?”李兑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如今的赵国政坛,当家做主的不用说自然是主父赵雍。

    在赵雍之下则有两大派别,一派是忠于大王赵何的保王派,而另外一派则是支持安阳君上位的。

    肥义和李兑,无疑就是保王派的两大巨头。

    但仅凭这三言两语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保王派的两大巨头之间并不齐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说了几句之后就不聊了,等候着自家大王的召见。

    半晌之后,肥义和李兑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脸色都是极为难看。

    “大王去哪了?”李兑几乎是用吼的对着面前战战兢兢的禁卫将领说话。

    无辜的禁卫将军也是一脸茫然:“回、回太傅,大王刚刚还在的……”

    作为老相邦,肥义倒是沉得住气,沉声道:“大王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就离开,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立刻把那些宫人都集中起来,一个个盘问!还有,此事先不要通报出去,让主父知道的话就不好了。”

    李兑脸色难看无比,杀人的心思都有了,喝道:“还不快去!”

    宫殿之中,一片鸡飞狗跳。

    ……

    邯郸是一座很大的城池,道路两旁的豪门大宅也是雕梁画栋的相当华丽,比赵何的想象好了不知道多少。

    片刻之后,行人馆已经在望。

    行人馆就在行人官署的旁边。

    行人指的不是过马路的行人,而是一个官职的称呼。

    以赵国而言,“大行人”大约相当于后世的外交部长,“小行人”则是后世的外交副部长,在大小行人之下还有“谒者”,就是普通的外交官。

    所以,行人官署实际上就是赵国外交部办公的地方,而行人馆就是用来招待外宾的国宾馆。

    刚到行人馆门口,赵何几人就被守在门口的赵国士兵们拦住了。

    “行人馆重地,无关人等不得入内!”